一縷晨曦從窗口照到床上,宇文成都不耐的用手擋了一下眼睛。因為他這不大不小的動作,懷裏人不滿的輕哼一聲,皺起秀氣的蛾眉嘟著小嘴往他的懷裏又鑽了鑽。
低頭看了看現在與自己肌膚相貼,可謂是真正親密無間的丫頭,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一室旖旎,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輕輕吻了一下丫頭光潔的額頭,那丫頭竟毫無反應,繼續在他胸膛裏睡得十分香甜。看來昨天自己還是有些過份了。想起昨夜丫頭一邊抽咽一邊推據著自己時那讓人憐愛的模樣,宇文成都在心中悄悄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初試情滋味的自己一時沒有控製好身體裏叫囂的欲望,卻忘了丫頭此時也是重傷初愈,哪裏經得起如此翻雲覆雨。到了後來,那丫頭幾乎隻能像隻剛出生的貓崽似的無力的攀在自己的肩頭毫無意識的小聲哼哼,對於自己的親吻愛撫根本無力回應。到了最後當自己心滿意足擁著佳人入睡之時,丫頭早已昏睡多時了。
右手沿著她如斷藕般光滑的手臂緩緩滑下,正觸到手腕上方的一圈繃帶之處。本來昨晚兩人纏綿之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傷口好像不是在滑下山坡之時弄出的擦傷,傷口明顯是剛剛包紮過的,而且包紮的手法很是專業細致。難道在自己昏迷之時丫頭又受傷了?本來當時就想問個清楚,可是他好幾次開口想問,每一次都被這丫頭用各種招數給掩蓋過去,不是纏著自己索吻,就是伸出兩隻貓爪在自己渾身上下四處點火,搞的自己心神不寧。最後被逼問的沒有辦法了,竟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處,雖說被小野貓咬一口也沒有多疼,但是不好好教訓這小貓一下,以後自己要如何一振夫綱啊?
正在宇文成都神遊天外之際,懷中的楚雲瑤輕輕動了一下,隨即睜開蒙朧的睡眼,毫無顧忌的打了個哈欠,將頭使勁在宇文成都懷裏蹭了兩下,這才漸漸睜大了眼睛看清眼前的景物。
嗯,睡在床上,不過渾身怎麼像散架一樣的酸疼呢?難道是床板太硬了嗎?怎麼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身上好像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啊?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一看:啊!驚得她險些叫出聲來,這被子裏不隻是自己光溜溜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是光溜溜的,而且那個光溜溜的人此時正緊緊的將自己圈在懷裏。
楚雲瑤自從醒後腦中就一片空白,還沒有從睡夢中徹底擺脫出來。這一下,算是徹底的醒了,慌忙抬起頭來,正對上宇文成都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用一種極其欠抽的目擊者光打量著自己。
楚雲瑤用了三秒鍾時間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昨晚宇文成都醒來,兩個人開始隻是互訴心事,然後宇文成都吻了自己,再然後自己說……再再然後就……現在這樣了。
想到這,楚雲瑤的臉頓時賽過天邊的火燒雲,“啊”的一聲用雙手捂住臉,不讓宇文成都再盯著看下去。
宇文成都早就料到這丫頭醒來之後會是這種反應。其實,情到濃時說出的話,事後想一想,自己都會覺得難為情到不可思議。看著將臉使勁往被子裏鑽的丫頭,宇文成都一個沒忍住竟“咯咯”的笑出了聲,頓時戲弄之心大起,用手扶著他的腰身笑道:“夫人,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就沒臉見人了?還是說,嫌棄為夫的照顧不周?生為夫的氣了?”
楚雲瑤實在無法想像在外人麵前那個清冷孤傲,惜字如金的天寶將軍怎麼私下裏竟如此的厚臉皮加戲弄人,一咬牙,抬起頭來氣呼呼的說道:“喂,你怎麼這麼皮厚啊,不許說了不許說了喂。”說完揮舞著小拳頭向那張越發“討厭”的俊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