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處到山城,應該不過三日,你帶著密令及煙火到那處求援,若是失敗,後果你該知道。」
嶽子安眼底一黯,原來是要這樣逼他,但心裏又覺古怪,這豈非多此一舉?
他接過慕容灼給的煙火竹筒還有一封書信,答聲應是,原本想就這樣轉身離去,卻沒有辦法離開這人的懷抱。
一如以往的溫暖,熟稔的氣息吹過耳邊,像煽動著情欲的熱度,一股熱意從下部竄起,延著脊椎,想要摧毀所有的理智判斷。
他咽了口口水,強逼自己後退一步,卻聽到慕容灼低聲說道:「你不解了這藥性能走嗎?」
想起那藥性的猛烈,他不禁臉就紅了,渾身跟著躁熱起來,慕容灼又說道:「那官道上都是士兵,要是你途中忍不住自瀆,豈不是要讓人看了去?」
嶽子安往下一望,確實如慕容灼所說的,但這裏是荒郊野地,沒有任何遮掩,真要在此行事?
「快點,別拖拉,要是追兵來了,我們都逃不掉。」
慕容灼催促說道,已經解開自己的外袍外衣,鋪在長草堆中,權當床臥。
再看一眼山下那些移動的火把,嶽子安心知慕容灼說得沒錯,顧不得羞恥,解了腰帶褲子,乖乖地躺在草堆之中,而慕容灼也隨即脫下衣褲,壓在他的身上。
嶽子安閉上眼睛,極力不去想現今處境,但全身仍是緊繃地很,雖有藥效在身,卻直挺挺地像具死屍,極力克製體內悶燒著的欲火。
慕容灼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溫柔地舔吻過耳垂,低聲說道:「別怕……不會讓你死在這的……」
他頗感訝異地睜開眼,眼前是慕容灼清晰的臉,狹長的眼,眉直如劍,高挺鼻樑,竟是無比地威嚴好看,但最讓他吃驚的是,那眸裏不曾看過的暖意,取代了印象中一貫的邪佞。
豐厚的唇隨即印上自己的唇齒,身體被擁抱入懷,溫暖熟悉地讓人安心,原本的惶恐緊張似乎消失不見,不知不覺地就相信了慕容灼的話,居然信賴地將自己一命交托到他手上。
他伸手抱住慕容灼的肩,放任自己享受著親蜜如情人的擁吻之中,點燃的情欲逐漸在體內延燒。
慕容灼的手在他腰間遊移,衣帶被扯開,突來的寒冷讓他一顫,但慕容灼的手立刻撫摸著肌膚,帶來一片火熱,手指揉弄起乳尖,忽輕忽重,微疼微麻微癢,混合成讓人上癮的酥快,從那處漫延開來,挑動起全身的欲望。
慕容灼放開了他唇,將內裏衣袍掀開,延著頸邊鎖骨一路親吻,落下如花瓣似的淺紅薄影,像是對待寶物似的珍重愛惜,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像是捨不得放手一般。
看著天上一輪圓月,嶽子安似乎有些恍神,摸不清自己對這人的複雜心緒,說恨也不是恨,說愛卻也不應該愛。
最終,思緒還是回到了現實,可以想見遠處的斷續人聲,夾雜著腳步聲,一叢叢的長草被撥開,那些人還在追捕著他們,片刻都不肯放過,此時是生死之際,快解了藥性才是正事,自己不該陪他在此細膩溫存。
他抬腿蹭過慕容灼的腰,低聲說道:「快點……」
深吸一口氣,隨即張開了大腿,他側過頭躺著,臉上一片燒透的紅暈,微挺腰身,將自己完全敞放在慕容灼的眼前,腹下已經微濕,前端滴落透明體液,顫顫直立的玉莖,像是帶著露水的果物,等待著讓人採擷。
慕容灼握住了他的秀苗,輕輕擼動,手掌沾滿那片濕黏,沿著大腿滑到股間,仔細地為他潤滑了後穴,手指進進出出,弄出一片白色水沫,襯著嫣紅肛口,倒像是一朵誘人的紅心白花。
嶽子安緊咬著唇,十指抓著長草,感覺那些微的悶疼,隨著手指律動,轉變成另一種快意,前端泌出更多,濕透陰部,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淫靡情色。
「小騷貨……又是這麽濕了……」
慕容灼捏了他的大腿一把,戲謔說道,嶽子安回頭瞪他,又羞又怒,幽幽水眸裏,像是點上勾人火簇,竟有幾分嫵媚風情,看得慕容灼心頭直跳,一股熱火直往腹中竄去,胯下隨即脹立了起來。
他抽出手指,抬起嶽子安的腿,掛在肩上,用力往下一壓,順勢將陽物捅了進去,低吼說道:「以後……不許你這樣……看人的……」
嶽子安不服氣地又瞪他一眼,慕容灼喉頭一幹,更覺渾身躁熱,亢奮地身下又是漲了一圈,狠狠抽了幾下,恰好擦過體內最敏感的一處,嶽子安低吟一聲,忍不住地顫抖掙紮起來。
慕容灼見他竟是想逃,心裏一陣窩火,想起這人一路的推拒疏遠自己,怒火像是添了新柴,滿是惱怒,既然人在懷裏,便是新仇舊恨一併算了,毫不留情地折騰起來,搗弄地更加用力,每一下都對準了那處猛攻,逼得嶽子安受不住,忘情地浪叫呻吟。
「別叫……你想引來追兵不成?」
慕容灼伸手捂住他的嘴,半是嘲弄,半是威脅地說道,嶽子安望著他,都是這人欺負地過份,恨恨地咬著掌心肉洩憤。
慕容灼甩開了手,低沉嗓音壓抑著情欲,故作冷漠地說道:「你……自己捂著……」
嶽子安放開手中青草,羞憤地用雙手捂住口鼻,將滿口低吟嗚叫掩埋在手裏。
一下下的撞擊,快感從身下散佈到全身,幾乎要讓人連骨頭都要酥透似的舒爽,但他心裏卻是不甘心地很,總要像個女人樣雌伏,任慕容灼擺佈羞辱,可這身骨又貪戀這銷魂蝕骨的纏綿滋味。
手裏的青草氣味,被身上的汗味所取代,隱約還有股腥膻,透過指縫,鑽入鼻尖,提醒著嶽子安正與男人媾和的現況,寂靜的月夜下,卻有著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響以及細微的嘖嘖水聲響著,明月將這一幕讓人羞恥至極的景像都映照地清清楚楚。
意識逐漸模糊成一片,身子軟如一灘春水,嶽子安沉溺在快感的浪潮裏,幾乎像要沒頂,想要求饒發聲都不可以,體內的騷動難耐逼紅了眼眶,終究像是潰堤似地化為淚水,泊泊流下,在暈紅動情的臉頰劃出楚楚可憐的淚痕,雖然發不出喉中的哭音,但喉頭卻是抖動地厲害,一臉春色更加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