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虹生拿到了槍後,走出武器店,對著陽光伸了個懶腰。
太陽光今天好像又像他小時候看到的一樣刺眼。
這是為數不多放鬆的時刻了。
僅剩一年的壽命時時刻刻都帶給他焦慮感,似乎他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說:“你已經快要死了。”
拿著手裏的C-15手槍,早川虹生感歎著他終於有了一把像樣的武器。
走著走著,他的注意力全在牆上,根本沒有看路,直接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這人是個年輕人,手裏抱著一個紙箱,被早川虹生這麼一撞,他直接摔了個踉蹌,紙箱也掉在了地上。
“走路不看路嗎?!”年輕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早川虹生聽到他這麼說,直接掏出槍頂在那人的下巴上。
壽命隻剩一年,他也不顧及那麼多,直接放蕩了起來。
“你他媽說什麼!嗯?”
“你膽敢再講一句!?”
那人看著早川虹生拿出了槍,害怕地舉起手來,急忙大喊。
“我…我錯了…是我不看路…”
早川虹生聽到他這麼說,也放下槍,一腳將他踢開,隨後拿著槍朝遠處走去了。
他現在要去找一份傭兵差事幹幹。
被早川踹到的年輕人,撫摸了撫摸有些睜不開的左眼,悄悄跟了上去。
......
太平洋之上。
一艘島國軍用船在海上乘風破浪的行駛著。
這艘船是加賀尾收乘坐的裝甲軍用船,四周裝滿了鈦合金鋼板,速度也遠超其他船隻。
幾艘由他手下憲兵駕駛的護衛艦在裝甲船的四周護航,以保證其能在無邊的大海上安全的行駛。
每艘護衛艦都設有對空和對地的飛彈倉、雷達、機槍,保衛係統做的十分到位。
露尼亞開往島國的路程,他們已經走了將近一多半了,不過距離到達島國海岸還需要一段時間。
裝甲船內,加賀坐在平穩的船艙裏,仍然抽著他那根陳年的雪茄:“喂,我說,霧子小姐,這人是誰啊?擅自帶陌生人上我們的船可不好。”
“這家夥不是陌生人,我心裏有分寸。”霧子瞥了加賀一眼。
“我要的情報,拿到了嗎?”
“拿到了。”
她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各種各樣的武器結構藍圖、文字說明,全部列在了桌子上。
加賀看到這些文件,笑出了聲:“很好!”
一邊站著的恭平看著加賀,半天喘不過來氣。
他的妻女就是被島國軍方的人迫害而死,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被這些人的人追殺,如今看到軍方憲兵隊最大頭目加賀尾收,自然心中難免會發慌。
“不過,我現在提醒你一點,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的人,是不可以被帶上船的,你應該知道這是規矩吧。”加賀尾收抽了口煙,淡淡地問道。
“那我可以把您扔到河裏喂魚嗎,加賀先生?畢竟您對我也沒什麼用。”霧子突然抬起頭,盯著加賀尾收,冷冷地回答道。
“哈哈哈,這玩笑...”加賀剛說了半句,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可真是沒意思。”
“我可從來不開玩笑。”
“你這家夥...”加賀尾收看了桌子的桌麵幾秒鍾,隨即搖了搖頭:“罷了,我同意帶他上船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但你也要清楚,僅此一次。”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嘴角微微揚起,繼續道:“霧綺霧子,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很欣賞你,塞勒涅紅石的事我會替你搞定的。”
“記住你的約定。”隨後霧子回頭朝著甲板走去。
不管是早川虹生畏懼那駭人的劇毒而主動交出紅石,還是寧死不屈最後紅石被加賀用強硬手段奪走,那塞勒涅紅石在最後都會歸屬於她。
海上波濤滾滾,遠處卻還沒有看到島國的海岸。
恭平靜靜的站在甲板上朝著遠處望去,回頭一看,霧子正在朝著他緩緩走來。
“啊…看來你已經把資料交上去了。”恭平轉過頭繼續看向海麵,心裏五味雜陳。
導致妻女被殺害的凶手——加賀尾收,剛剛就站在自己麵前,但自己卻連向前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想到這裏,他抓住甲板欄杆的手不自覺的更加用力,他恨打破自己平靜生活的加賀尾收,但他更恨懦弱的自己。
霧子可能是看到他狀況不對,連忙出聲提醒。
“您還好嗎...?”
恭平轉頭看向她,隨後望向海麵,歎了口氣:“沒事…我隻是想起來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那個和你交易的人…是殺了我妻女的凶手之一…”
霧子聽到這裏,也頓了頓,她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這。
看著流動的海水,恭平心裏默念:“對不起...請原諒我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