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的反復,傅堯的遲疑,傅堯的愛和傅堯的討好,都原原本本地遞到顧真手上,顧真一道接住,都藏好了。
他順從地摟著傅堯的脖子,同傅堯貼得很緊,由傅堯對他索求,像在暗示傅堯說,沒關係,別客氣,今天想要什麼,什麼都可以拿走。
沒過多久,傅堯的呼吸就重了起來,他的手隔著顧真的睡袍握著顧真的腰,力氣越用越大。顧真覺得自己被他掐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推了傅堯的手一下,說:“你捏得我疼。”
傅堯伸手抓住了顧真的手腕,說:“怕疼你還坐上來?”
投影機自動關機了,房裏就真的一片漆黑了,顧真看不見傅堯,傅堯也看不見顧真。
顧真很小聲地說:“換個地方吧。”
傅堯沒說什麼,把顧真抱了起來,顧真頭埋在傅堯肩上,閉著眼睛被傅堯抱到了他的床裏。
傅堯留了房間牆角的地燈,問顧真:“換這兒行嗎?”
顧真坐在床沿,傅堯的床比顧真想得要軟,一坐就陷進了黑色的床單裏去。顧真剛想往裏坐坐,腳踝就給傅堯拉住了,傅堯低頭看著顧真,等著顧真回答。
顧真掙了一下掙不開,才說:“不行我坐你身上幹什麼?”
傅堯笑了笑,鬆了手,彎腰湊過來吻顧真,顧真睡袍帶子鬆了,白得像玉一樣的肉緊貼著傅堯,溫熱柔軟。顧真分著腿,被傅堯壓在床上為所欲為。傅堯的硬物隔著褲子頂了頂顧真,顧真便睜開眼,看著傅堯,他的嘴唇很紅,眼裏很濕,呼出的氣也帶著顫,發著熱。真實的傅堯身下動情的顧真,遠比傅堯春夢裏的香豔。
傅堯帶著顧真的手,放在自己T恤下擺邊,說:“幫我脫了好不好?”
顧真便抓著傅堯衣服的下擺,往上拉,讓傅堯的上半身都露出來,傅堯抽走了顧真的睡衣帶子,像拆禮物一樣,把顧真身上僅有的遮蔽物推了開去,虔誠地吻下來。
顧真太後悔頭腦發熱給傅堯開葷了。
做完一次,顧真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沒喘幾口氣,傅堯的手又黏在他身上四處碰。顧真伸手推了一下傅堯的肩膀,警告傅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大後天有演出。”
傅堯就把頭埋在顧真脖子上,壓著顧真拱他,低聲說:“能不能找人代你去?”
“你說呢?”顧真頭痛的要命,還要回答傅堯匪夷所思的提議。
下一秒,顧真被傅堯弄得幾乎失去知覺的地方,又被傅堯的手指撐開了,顧真的腿根都在打顫,聽見傅堯用手指進出,故意弄出交合的水澤聲,隻好受不了地求傅堯:“你別來了。”
傅堯卻毫不理會顧真的求饒,反而討好地說:“小顧哥哥,你這兒好濕啊。”
顧真的腿被他掰開了,傅堯緊緊握著顧真的腰,像要掐斷他似的,硬物抵在顧真的腿上,慢慢往上滑。
“再做一次好不好?”傅堯吻著顧真的脖子,呼吸都要燙到顧真了,粗硬的頭髮也擦著顧真的臉頰,他單手抓著顧真的手腕,按在枕頭上。
顧真被他的手指頂弄著,羞恥得快失去理智,一個“不”字剛要說出來,傅堯就頂了進去。顧真覺得自己好像哭了,但他自己也不清楚,隻覺得有什麼從眼角流下去。
“別哭啊,”傅堯明明在安慰顧真,語氣卻帶著得意,他一下一下地頂著顧真,問他,“你哭什麼呢?”
他沒給顧真說話的機會,又封住了顧真的嘴,顧真任他攪弄著,發出的都是些不成調子的帶著鼻音的呻吟,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第二天早上,顧真睜了睜眼,又脫力地閉上了。
昨晚傅堯做完兩次倒是沒再做了,但他的兩次未免太久了。
顧真想到傅堯在床上那個無恥的樣子就氣得發暈,覺得自己碰到虛假廣告詐騙,小兔崽子就是小兔崽子,傅堯聽話的樣子全是假的,隻有發情是真的。
窗簾緊緊地拉著,房間裏很黑,顧真醒了一小會兒,困意又漫了上來,剛想再睡一睡,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又震了一下。為了保證休息,顧真的手機來資訊有震動的人並不多,一雙手就能數得過來。
他怕誰有事找他,便從被子裏伸出了一條胳膊,在床頭櫃上摸索,摸著摸著,不小心把手機碰到了地上。
顧真撐著床坐起來,想彎腰去撿,門恰好被打開了。傅堯走進來,見顧真坐起來了,過來開了燈,問他:“醒的這麼早。”
“手機掉了。”顧真躺回去,縮回了被子裏,道。
傅堯給他撿了起來,顧真又說:“你幫我看看。”
顧真說了個密碼,傅堯打開了手機,坐在床邊給顧真讀信息:“小淩發的,問你起床沒有,想吃什麼。”
“幫我回,沒起床,不想吃,”顧真病懨懨地說,“想喝水。”
傅堯倒是一臉神清氣爽,出去給顧真倒了一杯溫水來,顧真喝了幾口,看清了自己手臂上被傅堯捏出來的印子,瞥了傅堯一眼,說:“我還想睡一會兒。”
小淩又回過來了,傅堯看了看,道:“小淩問還有沒有需要她的地方。”
“沒有。”顧真說著,把被子蓋過了頭頂。
到了下午,顧真才看見傅堯回的是:“不用了,傅堯在。”
小淩回了他一串省略號和一串嘔吐的表情,就再也沒有給他發資訊了。
顧真睡到十一點,又被傅堯晃醒了,他渾身發熱,睜眼看見傅堯搭著自己的額頭,皺著眉說:“怎麼有點兒燙?”
顧真翻聲側躺,不承認:“沒有。”
傅堯站起來,去外頭拿了個額溫計,走過來給顧真量了一下,顧真有點兒低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