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燕姓修士一抖衣袖,從中飛出一把頭顱大小的銀色大錘,伸手虛空中一抓,這銀色大錘便被他攝入手中。
“妄自尊大的家夥,還是讓你嚐嚐我連影錘的厲害吧!”燕姓修士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他對這個所謂的連影錘法寶頗為地倚重和看好,就連說話時,眼神中都迸射著得意的光芒。
接下來,隻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這燕姓修士竟然手持連影錘,朝著自己的額頭,猛然間重擊一下,頓時,連影錘表麵熒光大放,並發出“滴溜溜”的銳鳴之音。而詭異的是,他的額頭非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反而愈加地紅潤三分。
看到此幕的項啟,嘴角浮現一絲不屑,隻見他仍然雙手抱臂,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看到此幕的燕姓修士,好似受到被人**的奇恥大辱一般,怒不可遏的他,持握連影錘的手臂抖動不止。
隻見一連串銀色錘影,一個接著一個,迅疾飛出。
眼看著銀色錘影就要擊在自己身上,泰然自若的項啟,大喝一聲,猛然抬起手臂,而從衣袖之中,迅疾飛出一把刀形法寶,正是金環刀。
此寶一經飛出,便旋轉開來,頓時一串白色光圈在刀尖形成,而下一刻,白色光圈好似繩索一般,套住了銀色錘影。
而隨著項啟手指一挪,白色光圈貌似受到一股無形之力的拉扯一般,連同套住的銀色錘影,向一側挪去。
“嘭!”一聲巨響,白色光圈連同銀色錘影爆裂開來,四散的白色熒光如同瀉地水銀一般,迅疾落在地上,激蕩起點點熒光。
見自己的連影錘被破,燕姓修士臉上並未現出意外神色,也許,即使是他自己,也沒對此寶抱多大希望,畢竟對方是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一個僅有十一層禁製的中階法寶,哪能擊殺對方呢?
隻見燕姓修士隨手把連影錘向身側一拋,與此同時,一杆尺許大小的白色小旗浮現而出。
燕姓修士一把撈過白色小旗,在身前搖動起來。
“你要投降?我可沒那麼多講究,道友直接逃跑便是了,不用大費周章手舉白旗,這投降儀式就免了,哈哈!”看到此幕的項啟,啞然失笑道。
“狂妄!在遮天旗麵前,竟然口出狂言,納命來!”燕姓修士怒極,臉色憋得通紅,脖頸處更是青筋暴起,大喝一聲。
而下一刻,燕姓修士停止搖動遮天旗,一捶胸口,衝著小旗張口吐出一大口精血來,頓時,一股血腥之味四散而開。
適才還白若初雪的遮天旗,轉瞬間變成了血紅之色。
而在這時,燕姓修士揚手一揮,這遮天旗好似斷線風箏一般,向著天空激射而去。
頓時,適才還晴空萬裏的虛空,竟然變成了烏黑之色,“呼”的一聲,陰風大作起來。
身處遮天旗下方的項啟,頓時感到一股難以言明的壓抑之感,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遮天旗還真是邪門,竟然可以遮天蔽日,對身處其中之人的靈海施加影響。
突然,項啟想到前幾日被天聰教魔修葉雲生困在墨雪幻境中的往事,這遮天旗與墨雪幻鏡雖為不同法寶,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不知道這破解之法是否一樣。
還好,遮天旗並未讓項啟喪失理智,現在的他,頭腦仍然保持清醒,隻不過有些許不適罷了。
下一刻,隻見項啟手持熠陽劍,衝著虛空中的遮天旗,重重劈出一劍。
而讓人頗為意外的是,熠陽劍非但沒能撕破遮天旗,發出的白色厲芒,竟然都未觸及遮天旗本體。
看到此幕的項啟,眼中駭然之色閃過,現在的他哪裏還不明白,僅憑熠陽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破掉遮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