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老爹似乎心灰意冷,很少再去管我念書的事,有時候看他跟朋友談起我的未來,別人家的孩子總是今天寫了一個什麼佳句,那個能背誦整部論語,活脫脫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神童,就差說一句當時他娘懷他的時候夢見文曲星鑽進去了,而每當這個時候我老爹卻總是一邊尷尬的附和著笑著,一邊滿臉的落寞,嘴裏總是念叨什麼“恭喜,恭喜”“隨緣,隨緣”,搞得好像一個化緣的老和尚一樣,讓我總有一種拿起一文錢塞到他手裏的衝動。
不過雖然不用每天再去讀那些讓人頭大的之乎者也,我的苦日子卻沒有到頭,按照老爹的意思,現在這個國家不是很太平,德瑪西亞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死去之後,現在的國家正處在一個非常之期,宮裏現在掌權的是太子朱標,但是四王爺朱棣卻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自古皇族無父子,權利使人亡,朝中已經暗流湧動,一個是掌權派一個是實力派而雙方矛盾的根源就在於這次新皇登基召四王爺朱棣回來,他卻托病不歸並且以皇上死因蹊蹺為由,正在集結兵力,準備清君側。
老爹很是下了血本,請了幾個鎮上最有名的三個師傅來教我功夫,一個教我拳法一個教我腿法一個教我兵器。
學武的過程枯燥而乏味,起初的幾天倒是有幾分新鮮勁,覺得踏入了一個陌生而又新奇的領域,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就被大師傅叫了起來,吃好早飯後,開始用他教我的方法蹲馬步,中午等腿酸麻的走不動路了,則開始用二師父教我的拳法一拳一拳的擊打著沙袋,等到了下午則拿上木棍一板一眼的重複著批挑撩撥掃這五個簡單的動作,如果說前麵幾天是新鮮後麵的幾天則是無聊的話,那接下來的幾個月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甚至是一種災難!身體上的腫痛不說,單是重複著這簡單而又乏味的動作就可以使人發狂,不信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讓他每天在規定的時間將手臂舉過頭頂然後放下,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一個動作但是每天做上幾個時辰接連做幾個月的話,相信真正能堅持下來的不會有幾個。
而我能堅持下來,並不是因為有著超越常人的毅力或者有著什麼特別的天賦,你把我想的太複雜了,我隻是單純的怕疼,因為三個師傅都是練家子他們一拳一腳下來,絕對跟我老爹不是一個檔次,砂鍋大的拳頭可是一個又一個,可惜我身單力薄,隻能任他們擺布。
這種枯燥的練武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年,在我以為一輩子就要做這麼幾個無用的動作的時候,幾個師傅卻告訴我,練武的內容需要變一變,從那之後,我每天上午開始走木樁,所謂的木樁,就是在院子裏的平地上豎立起一根根木樁,木樁的上端隻有半隻腳粗細,一隻腳站在上麵都會重心不穩的摔下來,而大師傅卻教了我一套叫十二路譚腿的腿法,讓我按照那個腿法在木樁上快步行走練習,可想而知我從上麵摔下來多少次,好在我蹲了一年的馬步,其他的好處雖然沒有感覺到,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充滿力量,因此我才能堅持著訓練下來。而二師父也教了我一套鐵線拳的拳法,不過攻擊的目標卻再也不是死板的不會動的沙袋,而是換成了一個擁有著木頭手腳,活靈活現的一個木頭怪物,這東西擁有四隻手六隻腳,活脫脫一個章魚怪,而二師父稱之為“木人”,木人最大的特點在於它再也不是被動的挨打而是可以反擊,往往是我一拳打向它的木頭手臂,那小子的撩陰腿就朝我的襠部過來了,而我一腳踢開它的撩陰腿它的左勾拳又朝我打來,兩隻手兩隻腳對四隻手六隻腳,結果隻能用慘敗來形容,不過那東西畢竟是個死物,等到了後來,我慢慢發現其實它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法子而且出拳的方法有著固定的規律,等掌握了他的路數之後即使他是四隻手六隻腳也被我打成了一堆破爛,不過我也不得不更加佩服二師父的智慧,因為我後怕的發現其實那個木人所施展的路數正是我所學的拳法——鐵線拳!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而我的三師傅當然也不落下風,開始教了我一套棍法,名為八卦棍,舞起來也是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