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自己現在的行為像什麽,更開始發自內心的憎惡這樣的行為。
這樣的動作保持了許久,路停舟忽然自暴自棄般退後去。
他翻過去,躺在江望身側,大口呼吸著摻雜著信息素的空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停舟算好了時間,才整理好衣裳,起身離開。
像是經歷了一場劫難,原本平穩的步伐異常沉重。
江望的眼睛在路停舟關門的一瞬間睜開,他坐起身,看著滿是烈性催化藥和鎮定劑的午餐,垂了垂眸。
這兩種東西一起吃,又是鎮定又是催化的,再做點兒劇烈運動,人過了今晚非得進醫院不可。
怪不得馮管家一進門就對著一個身為外人的自己獻殷勤,原來是有所圖。
他有什麽好圖的呢,身後不過一個肖擇顏而已。
親信隊公事公辦,從來不會袒護一個隊員,他是一點指望不上的。
別人拉攏人最多從手底下找人,路停舟這是親自上陣呢,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豁的出去。
江望垂眸沉思,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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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路停舟從書房回來時,已經十二點。
這是正常人應當入睡的時候,可是他並沒有一點睡意。
他的腦海中滿是江望的白天的睡顏,隻覺得當時的自己卑劣到了極致。
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他不止沒有完成計劃,更在心底產生了一種糾糾纏纏,剪不斷,理不清的感情。
他無法強迫江望做那種事,更無法心甘情願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不論哪一點,他都做不到極致。
路停舟的手正要去摸索燈的開關,忽然間被一個人撈進懷裏,按在了牆上。
路停舟正要出聲,鼻息間傳來的琥珀香將原本的音聲壓了回去。
“江望,你怎麽……”
“怎麽過來了。”江望輕笑,音聲中卻帶著冷意,“路總白天,不是就想這麽做嗎?”
他手上的力氣重了重,路停舟的腰被迫貼近。
“你,你知道了。”路停舟不敢想象江望會如何想他,但卻知道之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然碎成了無數片。
“你過來,是為了……”
“想問一問,路總想要的是什麽,是通往親信隊的梯子,還是……”
還是他。
江望知道路停舟嘴硬,所以並沒有明說。
懷裏的身子僵的可怕,路停舟沉默了許久,回道:“不是親信隊。”
他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著,連回答一個問題也要經過深思熟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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