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慎之依然沒有回信息,今天喬抒白的手機,統共隻接到了來自陳霖的幾通電話。

公寓裏似乎有一根水管壞了,安德烈說走到哪裏都能聽見滴答聲,管理員拖了兩天,還沒來修。喬抒白迷信,總覺得是個壞征兆,不過說不清壞在哪裏。

陳霖的勞工體弟弟可能在房裏等得餓了,走出來,問喬抒白要營養劑吃,又問:“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再等等,很快。”喬抒白告訴他。

弟弟鬥誌昂揚地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喬抒白心事積壓著,惶惑不安,卻隻能對弟弟笑笑。因為計劃已經不能再變動,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這一周來,通過哥哥的監控鏡頭,喬抒白已對新教民區和陳霖手下的勢力構成分析得透徹,也對陳霖身邊的人了若指掌。

陳霖暴躁易怒,狂妄自大,他讓喬抒白訂做勞工體,是打算讓勞工體當他的替身,代他出去橫行霸道、與人衝突,最好再受些傷,就找到借口,能堂而皇之地打砸、吞並他人的生意。

隻幾天,陳霖已經成功地霸佔了一棟物產,也讓哥哥的腿受了輕傷,回到了地下室休息。也是為了完全讓勞工體偽裝成陳霖,哥哥知道了陳霖的幾乎所有密碼,也已使用過陳霖的私人聯絡設備。

喬抒白發現自己的運氣突然變得很不錯。

因為下都會區昨晚的火拚,陳霖手下已經一團亂,原物產的業主趁機回來鬧事,阿浩受陳霖指派,帶著大部分手下去那棟新搶得的物產看守鎮壓。

喬抒白也雇了幾個人幫著鬧,同時指示哥哥在地下室裝病,露出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姿態。

物產那頭,人越聚越多,情況不容樂觀,陳霖本想把哥哥也弄起來,送去現場,在監控裏叫了幾聲,哥哥一動不動,他隻能獨自去了地下室,像怕哥哥有什麽傳染病似的,隔著老遠喊了幾句“喂”。

見勞工體沒回應,他怒氣衝衝地給喬抒白打電話,責問“這勞工體是不是殘品”,“都快死了要我給他埋哪去”。

喬抒白在電話裏連聲安撫,說是勞工體受傷的正常情況,又告訴他:“我做過體弱勞工體的售後,家裏留了有些治療針,我給您打包寄過去吧,打兩天就能康復了,您給我一個地址。不過可能要兩天。”

陳霖還得靠勞工體出去撐場子,哪等得及喬抒白慢悠悠找快遞。

阿浩在那棟物產與鬧事的人周旋,抽不出身,陳霖或許是覺得喬抒白瘦弱無力,沒什麽威脅,又等了阿浩半小時,終究還是打來電話,讓喬抒白帶著藥再去一次熱土地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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