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胥看這情況,就沒有再繼續攔著,“把手電筒和藥箱帶上,照顧好自己,跟在我後麵走。”
蘇綿急忙去拿東西。
到地方的時候,村支書正帶著人在河裏打撈,還有救援隊友順著河邊走,看見霍胥的時候,村支書的心莫名安定了不少:“霍隊,我們已經在河裏打撈十多分鍾了,遇難者也沒能給打撈上來,現在怎麼辦啊?”
身為村子裏的村支書,上麵的任務交代下來就是需要保證這次抗洪救災裏村民的安全,現在有人落水,村支書擔責任不說,就看這河裏的情況,人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
河裏的船隻晃晃悠悠的,給人一種隨時都要側翻的錯覺。
霍胥一聽人還沒有打撈上來,又叫了一隊的隊友順著河邊走,看看有沒有可能人被衝到了岸上,他本人則是帶了幾個人,又摸索了個船隻上去。
蘇綿再想跟人一起上船的時候就被拒絕了,沒辦法,被霍胥嚴肅的喊著待在原地等著,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隨著雨勢的加大,又過去了十多分鍾,大夥兒心裏也清楚,這人打撈上來也是個死,不免就灰心失落許多。
村支書自責極了:“都是我派去守在河邊的人不注意!是我的錯!”
於吟抹了把臉上的水:“要不去通知一下遇害者的家裏人吧。”
“我們哪知道這是誰家裏人來咱們村啊!黑燈瞎火的,大夥兒就看見個黑影再就是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嘞!”這才是村支書最揪心的地方:“要不給人打撈上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查清楚落水的是誰嘞!”
有救援隊友失去了耐心:“可這水流這麼急,人都不知道衝到哪裏了,再遠咱們的船隻上栓的繩子不夠長去不了,咱們這要打撈到啥時候?”
蘇綿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心裏跟著也有些擔心。
這時候,楊天帶著一隊的人背了個男人跑了過來:“霍隊,小同誌,人在這裏!找到了!是被河水衝到了岸上昏迷了。”
頓了頓,“但是有氣!”
蘇綿:“……”
楊天把人放到了地上,霍胥一行人也開始收著繩索,把船隻停靠在岸邊下船。
河邊的泥土沾腳,貼在人的鞋上特別的不舒服。
入了夜,這會兒雨勢小了些,蘇綿晃了晃手上的手電筒,隨著楊天把人放到她身邊的動作,她這才看清楚落水的男人。
眼尾有一顆黑色的淚痣,看上去四十來歲左右,即便因為落水顯得整個人看上去進氣少出氣多的虛弱樣子,也隱約能看出他非凡的氣質。
“許叔?”順著蘇綿手電筒上的亮光,霍胥在看清楚男人的麵龐後,難得露出幾分詫異。
楊天已經給人做了急救措施,這人嗆了水,還沒清醒,隻略微動了動手指,一看就是脫力了。
“霍隊,您認識他?”村支書意外的看了霍胥一眼。
“嗯。”霍胥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蘇綿道:“這算是我一個遠房叔叔,你給他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大礙。”
其實不用霍胥開口,蘇綿就已經挽起了袖子,快速去到了男人麵前,蹲下去把脈,發現人沒什麼生命危險,就是因為過度虛弱才導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