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藥箱裏把事先準備好兌了水的靈液拿出來,撬開了男人的嘴,給他喂了進去。
男人的喉結滾動,這靈液的效果極好,在一群人的注視下,沒過多長時間就艱難地抬起了眼皮。
“許叔,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霍胥在一側關切的詢問。
“囡,囡囡……”許思遠沒有順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而是就這蘇綿喂他靈液的姿勢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在對上這人一雙杏眼時,心尖一顫,以為是看見了幻覺,甚至吃力地抬手想要往蘇綿的臉上摸過去。
隻是他的手剛抬上去,意圖明顯,沒等證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手就被霍胥死死地拉住了,“許叔,我在。”
許思遠:“……”
腦子更疼了,這都是什麼糟心玩應兒。
蘇綿被許思遠嘴裏的囡囡喊愣了一下。
南南?
楠楠?
是在喊他孩子的名字嗎?
“莫挨老子……”許思遠吃力的把手縮了回來,他的目光緊盯蘇綿,因為腦子還有幾分昏昏沉沉,說起話來都沒辦法思考了,“你,你是孤兒嗎?”
蘇綿:???
蘇綿良好的教養都有一點兒繃不住了。
霍胥見狀解釋道:“應該是腦子裏進了水,你別介意。”
蘇綿能怎麼辦呢?難道她還要和這個腦子裏進水的病患計較嗎?
可許思遠沒察覺到任何危險,堅持:“你一定是!是你!”
是什麼?她一定是孤兒?孤兒一定是她?
蘇綿左右看了一眼。
於吟覺得她不是什麼能接二連三忍下來的性格,結巴道:“蘇,蘇綿同誌,你找什麼呢?”
蘇綿:“我刀呢?”
她要砍死這個恩將仇報一下子孤她父母的人!
也不知道是太虛弱了還是察覺到了危險,許思遠的“孤兒”言論沒有進行到最後,兩腿一蹬,率先昏了過去。
蘇綿:“……”
有氣沒地方撒,蘇綿腦子都跟著一起疼了。
霍胥安撫地揉了下小姑娘的腦袋,這才轉身對著身後的一行人道:“辛苦大家跟著來跑一趟了,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大家就散了吧,好好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等人都散了,於吟這就扛著許思遠到了營地,把人安排在了霍胥的帳篷裏。
本就不大的帳篷裏鑽了三個人進來,顯得空間越發的狹小。
蘇綿麵色不虞,提及家人的事情,她的容忍一向極低。
“許叔之前丟過一個女兒,說是孩子是在醫院裏被人抱錯了。他找了他女兒十多年一直都沒放棄。”霍胥拿毛巾給許思遠擦了擦臉上的泥灰,語氣輕緩道:“他這個人,平時還是挺靠得住的,隻是剛剛大概是把你當成了他女兒。”
靠得住?蘇綿不這麼認為,隻要少說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