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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辛沒幾秒的功夫就脫下了自己的睡衣外套,隻穿著內裏的那件背心。

“你摸摸,”她把他本來抱著她腰的手移到前麵來,神色特別認真地。

井燃都快被她氣笑了,“丘辛你信不信我揍你?”

她湊過去吻他的下巴,“我想要你。”

這句話就像打開了井燃的某個開關,他忍了兩秒,渾身的熱都開始往下衝,但還是用最後的理智,“你這算是賠償?難道不是又一次的騙炮?”

她盯著他,“你到底要不要。”

他咬了咬牙,低低罵了一句髒話,有些粗暴地把她整個人推到沙發上。

井燃裸著上衣,褲子也沒脫完,紅著眼睛告訴她,“這是你自找的。”

她潮紅著臉,點了點頭,“你不要讓我有力氣下這張沙發。”

井燃到做到。

去洗澡的時候她真的腿軟,走都走不動,可憐巴巴地紅著眼看著他要他抱,他哪受得了她這樣撒嬌,直接一把把她扛到肩上弄到浴室。

洗完澡出來丘辛的眼圈紅紅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裹好被子,自己也躺到了她身邊。

“你還要讓我睡客臥呢,”她氣若遊絲地趴在他主臥的大床上。

井燃倒是神清氣爽,把自己的頭發往後扒了扒,“你還敢?”

她自知理虧,人家男孩子一開始沒半點心術不正,充分向她展示了男女授受不親要分房睡的良好居心,反倒是她,一上來就動歪腦筋,直接把人家給逼瘋了。

丘辛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裏,半閉著眼睛,“因為我實在太想你了嘛。”

“你確定你是想我的人?”他好笑地挑挑眉。

“……人和技術都想,”本來坐飛機就很累,還來了一次那麼高強度的歡愛,她覺得越來越困。

井燃盯著她看了老半沒出聲,忽然冷不丁地,“想我為什麼當初要離開我,還要去和別的男人訂婚。”

這話完好一會,卻一直沒有收到她的回答,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重重歎了口氣,給她掖好被子,摟著她也入睡了。

而被他摟著的丘辛其實並沒有睡著,她閉著眼睛,心裏又酸又痛,卻又強忍著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她是在高三畢業後的那個暑假徹底離開蘇黎世的。

她當時和井燃雙雙考進理想的學校,連大學錄取通知書都拿到了,卻因為她爸媽要回國經商讓她立刻換國內的學校,她據理力爭要獨自留在蘇黎世繼續讀大學工作,甚至可以不需要他們的經濟支援,卻被一口否決,因為他們需要她回國,去和經商夥伴的兒子相親。

他們需要對方的財團,需要對方的資源,而女兒的意願和這些利益相比,對他們來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她爸媽知道她在和井燃談戀愛,但還是要棒打鴛鴦——因為井燃單純的家庭背景無法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利益。

是的,都1世紀了,還有人搞包辦婚姻這一套。

那個夏,她人生頭一次看到井燃這個高大又無堅不摧的男生在她的麵前淚流滿麵。

為了不讓她爸媽看到,他們倆隻能站在她家附近一條路的盡頭見麵。

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臉,隻能低著頭對他重複三個字。

“對不起。”

可是對不起有用嗎?他們那麼多次好要在一起一輩子,他甚至都已經告訴她以後要努力工作、給她在蘇黎世最漂亮的地方買一棟房子,給她拍好看的照片,而現在,她必須得拋下他,拋下他們所有對未來的夢想和期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