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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候那麼單純、那麼相信她的男孩子,就這樣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她親手碾碎了他的夢,也碾碎了他的心。

道歉道到最後,她自己也哭了,覺得大概井燃一輩子都不想再搭理她了,誰知道對麵的少年伸手就把她重重地抱進懷裏,親了親她的頭發。

他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紅著眼睛對她了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

“隻要你回來,我一直都在這裏。”

最開始回國後,她實在是想念井燃,偷偷跑回蘇黎世找過他好幾次,後來不心被她爸媽發現,不僅把她的護照拿走,還停了她的信用卡,她試圖反抗過,但還是拗不過她爸媽,她爸媽甚至發狠話,如果她再想回蘇黎世找井燃,就和她斷絕親子關係。

再後來,她漸漸麻木了,也放棄了,被她爸媽按著頭去見相親對象。

那個男孩子是個典型的富二代,長得帥,卻也是個花花公子,最開始遇到她之後拚命追求她,她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對方看上去一副返璞歸真的樣子,了一大堆什麼她是真愛,從此以後一定會收心做個好丈夫之類,她居然還信了,開始慢慢接受——反正不是和井燃,和哪個男的都一樣,她的命就是如此了。

等真的和對方確定了關係,甚至訂婚了,對方的本性才徹底暴露出來。

狗改不了吃屎。

什麼忠貞不二,同居的隔就被她發現有女人發來曖昧微信,她一開始當沒看到,苦心埋首工作,後來對方愈演愈烈,直接脖子上帶著女人的口紅印回家。

她爆發了,那男人卻仿佛一臉“你三歲嗎”的表情看著她。

“我的確是隻愛你一個,也隻會跟你結婚,但我也需要找更年輕鮮活的身體來填補生理空缺,再了,你結婚前又不讓我碰你,你怪我咯?”

她都被氣笑了,對那男人豎了根中指,了一句我□□大爺。

丘辛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徹底擺脫這樁操蛋的婚事,但她爸媽滴水不進,明知那未婚夫在外花酒地,也睜眼當作沒看到,她又忍了兩個月,自己悄悄用早拿回來的護照辦完了申根簽證,隻尋求一個爆發點徹底揭竿起義。

終於,前晚上被她等到了,那男人白帶了女人回家在她的床上翻雲覆雨,順便留了一件香水襯衫給她當作紀念禮物。

於是她龍卷風一樣卷到了蘇黎世。

第二早上,等丘辛半夢半醒伸手一摸旁邊的床鋪,發現早已經沒了人影。

她揉了揉眼,撐起身子看一眼床頭櫃上的鍾,老爺,居然已經快中午1點了。

旅途操勞加上另一種操勞,直接讓她睡了將近十二個時,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從他的櫃子裏隨手拿了一件-shir套上,晃悠到了客廳去。

井燃也不在客廳,她在偌大的房子裏尋了一圈都沒見他人影,才走到了屋子後麵的花園。

然後就發現,咱們偉大的機長大人,正認真地蹲在地上澆花。

花園裏養了不少綠植,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花棚,她抱著手臂靠在門邊看了老半,他都沒發現。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花農呢,”終於,她忍不住從後噎了他一句。

井燃這才抬起頭,看到她之後,目光在她的身上打了一會轉,眸色不動聲色地暗了一些。

“你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他朝她長下光裸的長腿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