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楷著實一愣,這丫頭就這麼招了?算她聰明。點頭道:“猜出個□□,跟我說說你想要的結果吧。”
小小深低下頭,手指不停擺弄著衣袖,心思飛轉,自己還未有過一絲的實際行動,一切都是計劃中,充其量隻是去踩了踩盤子,大少爺不可能知道,不能承認。低下頭,囁嚅道:“前天,前天跟胡嬸去,去表少爺房間換被褥,把,把圖釘放在了睡單下麵了。大少爺,我,我,表少爺皮糙肉厚,不是不是,表少爺打人太疼了,不對不對,表少爺目光如炬,一定會發現的,我就是,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不想要什麼結果,什麼結果都不想要,我就是想小小的,微微的,稍稍的,略略的,小報複一下。”吭吭哧哧的說完,頭都不敢抬了,一副意欲戳痛表少爺,雖然未遂被發現,仍舊罪大惡極的模樣。
古楷眉頭越來越緊,手握成拳,聲音逐漸冷下來:“孟小小,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不想說,就跪著去,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再論。”
小小低頭,極速思考著,古大少不會知道的,她一切都是在腦子裏計劃,就算是說夢話也傳不到古大少耳朵裏。難道,難道,是別的事兒?小小心裏一定,自己太心虛了,不禁深深懊悔,剛才那心虛和惶恐的模樣一定讓古大少認定了。完了,怎麼收場?
小小抬起頭,這回眼裏是真真切切的委屈和迷茫:“大少爺,我真不知道呀,我哪兒敢做什麼,大少爺,您給我指條路成嗎?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呀。”古楷再不想跟她廢話,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她死個明白。古楷從容起身,走到門邊查看一下反鎖了兩道的房門,拉上了細沙紋的半透明的窗簾。然後“劈裏啪啦”、“乒乒乓乓”打開了小小屋裏所有的抽屜和暗格,連大衣櫃也大門盡敞。當小小三層被褥下麵兩張薄紙和一個紫紅色的圓柱形物體滾落下來時,古楷臉上的平靜盡去,滿眼湧漲著憤怒和驚惱,而小小蹲下身子看清了兩張古家私人定製的個人現金空白支票旁,那枚斷麵反著青鼬色光芒的紫紅印章時,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地。昨晚從古大少房間回來,她便覺得不對勁兒,多年求生的本能讓她覺得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她並不知道,古二少看她的眼神一直讓她心下惴惴。小小蹲在地上,把這些天所有的異常回想了一下,原來在這。
小小深吸口氣,冷靜至極的聲音:“大少爺,這不是我拿的,我第一看見。”
“第一次看見怎麼知道是什麼東西。”古楷怒極反問。
“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這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拿進來的。我什麼都沒做過。”小小半是心虛半是磊落的答道。
古楷眯眼仔細打量著小小,見著棺材都不落淚,小半年的裝傻賣乖,還真是小瞧她了。古楷本就不是準備給她一一舉證後再判刑,她承不承認無關緊要。這丫頭初始的心虛怎麼也掩飾不了,不過幾分鍾就鎮靜下來,鐵證如山,還如此狡辯,果然有膽色。不僅欣然被她騙了,就是老頭兒大概也被她唬了,也許默然說的對,她真是第二個孟庭芳。那抱歉了,古家再容不下第二個姓孟的。
古大少再不打算說什麼了,幾步跨到沙發,拿起藤鞭。便向小小走來。小小懵了,她知道古大少不會明察秋毫,給她辯白的空間,但是如此草率,難道他對別人也是如此嗎。心裏苦笑,他對別人怎麼會呢?不知神遊何處,身子已經騰空,重重的摔在了床上。驚痛聲剛要破口而出,一條沾了水的毛巾帶了狠勁兒的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古大少在小小腦後死死的係上個結,驚恐絕望的呼叫聲隻被壓抑成“嗚嗚”的低吟。
小小熱鍋上的鯰魚一般不停地打著滾兒,直覺後身一涼,腰間一鬆,裏外褲已經被全部撕扯褪下,上衣也被撩到胸口。小小從未有過的驚懼彌漫了全身:“難道大少爺要活活打死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她是計劃著逃跑,她從來都沒想要給欣然移植器官。六歲那年的白血病還沒有根治好母親就去世了,錢財兩空,尚未痊愈的她被迫出院。好心的同科室大夫囑咐阿晗,近幾年內隻是造血能力低下,傷口不易愈合,但五到十年之內極易複發。而且,絕對不能大出血,更不能接受大型器官移植,正常人半個器官可維持生命,可小小的體製和造血能力一旦大麵積受損或創傷,神醫難救。所以小小一直在等阿晗康複,阿晗出院就會回到他們住的小院,隻要小小逃出去,跟阿晗重逢,安頓好可男和九條哥一家,她有把握古家再也找不到她,隻要阿晗康複出院。小小曾想過自己的計劃被發現後的後果,但是沒有想過被陷害後的後果。
小小好想大喊,是二少爺,二少爺陷害她。可是嘴裏的濕毛巾讓她連呼吸都困難,一連串的嗚咽聲尚未出口,古大少重重一鞭劈風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