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甲:嗷嗷嗷嗷,白師兄臉色這麼臭,他一定是去找別人茬的!好可怕!簡直可以預見那個人悲慘的下場。

師弟乙: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惹了白師兄,但就為了他這份超凡的勇氣,我敬他是條漢子!

兩個人一對視,瞬間心有靈犀的秒懂了對方眼神中的含義,不由得像是遇到知己一般點了點頭。

而此刻,作為別人心中那隻“悲慘的漢子”的安於淵也不由注意到了白澤期的舉動。沒辦法,白澤期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注目,而他往自己這個方向來的意圖又是那麼明顯。

是來找他算賬的嗎?安於淵不禁皺皺眉頭,覺得白澤期這也有些太莽撞了,然城秘境還沒開始呢,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原著裏他不是一直對“安於淵”視若無物,關鍵的時候才跳出來與“安於淵”對著幹的嗎?

看來還是當初在廣黎比試的時候,被自己欺壓的太狠麵子上實在是過不去的原因吧。

安於淵在心中默默做好了被人找上門來挑事的心理準備。唔,這種感覺還真是滿新奇的,作為一個安安靜靜低調做事的好人,這種特殊經曆他前後兩輩子加起來都是頭一遭,想想他倒是有點期待。

可是誰知,當白澤期終於站定在他的麵前,他身邊的寧夏初等人也對於明顯“不懷好意”而來的白澤期戒備萬分,等他一有攻擊意向就拔刀的時候……

白澤期對安於淵很是優雅的欠了欠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動作之從容有禮,盡顯世家大族風範,讓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畫風不太對啊?!’這是寧夏初的第一反應。

而盡管礙於時代的“代溝”其他人和寧夏初的用詞都不一樣,但是這份心情卻是一般無二的。

這個白澤期的的舉動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凶神惡煞的衝過來,就是為了此刻的春風拂麵?

就連在遠處一直暗搓搓的關注著此事動態的兩位淩雲宗弟子都差點驚掉了下巴,連忙以袖掩麵,遮上自己不雅的表情。

乖乖,白師兄這不是吃錯藥了吧?他對師父都沒這麼講禮過有木有!

“廣黎比試一別,我與安兄真是許久不見。”白澤期矜持的笑了笑,“上次一戰中安兄的實力實在是讓小弟欽佩,難以忘懷,正好此刻距離秘境開啟尚有些時間,不知小弟可有榮幸與安兄進一步說話?我們若能以天為蓋,以地為輿,靜心談經論道,探究無上妙法,豈不快哉?”

安兄你妹啊!寧夏初一下子就不淡定起來,好家夥,白澤期這一下子就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輩分,和師父平輩相交了!

憑什麼,不管是夏輕歸還是林玉墨這兩個前情敵,對著自家獅虎都還是老老實實的稱呼“安前輩”的呢。

還有什麼“許久不見”,你以為誰願意見你嗎?不是這次遇見,大家早就忘了你姓甚名誰了,獅虎虎肯定也是這樣……對於那句“以天為蓋,以地為輿”他也是嗬嗬了,如果這要是有張床,這家夥還恨不得和他家師父來個抵足而眠對不對?總之,白澤期的每一個字眼,寧夏初都能嗅出不舒服的味道來。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白澤期恐怕早已在寧夏初如飛刀的小眼神中遍體鱗傷死無全屍了。

林玉墨他們幾個也是麵色古怪的緊。

安於淵更完全是哭笑不得的狀態……這都是什麼事!說好的怨念呢?怎麼看起來白澤期這家夥對他還蠻有好感的?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這種出人意料的發展感覺真是……讓他不由得回想到當初去見夏輕歸的樣子。

——被安於淵下意識掃了一眼的夏輕歸難得傻乎乎一臉茫然的呆住了……安前輩這個時候忽然看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