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他們這樣的肆無忌憚。

一般這種情況,應該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學校背後的靠山很厲害,他們不怕任何人來找麻煩。

第二就是......學校方,包括這些工作人員和老師都知道,就算是他們將這些學生給弄死了,也沒有任何人會來找他們......

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無疑非常的可怕。

不,還有一種......

就是這些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學生,第二日又會恢複成原本的模樣,完好的模樣。

至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時冉不知道。

她想到了方才送被語文老師砍斷手臂的宿柔去醫務室的時候,沙闌輕車熟路的樣子,還有宿柔所說的——“不想再那麼痛了,不要砍我的手”。

她如果真的不是第一次被語文老師砍掉手,那上一次,一個月之前,她的手是怎樣恢複的?

難道醫務室的醫生,真的有這麼厲害?能夠將斷手迅速的接好並恢複,並且在一個月內的時間裏,恢複到連傷疤也沒有留下?

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而那些失蹤的學生,又是去了哪裏?

如果真的如同沙闌所說的,他們是被學校抓走了,那學校抓走這些學生,做什麼去了呢?

既然學校有讓斷掉的手臂在一個月內恢複得完好如初這樣的能力,就算是迫害了那些孩子,不能讓他們再回來嗎?

一個個的謎團,雜亂無章的盤旋在時冉的腦海中。

講台上,語文老師講課的聲音,落在的走神的時冉耳中,時冉聽著隻覺得嗡嗡的,像是蚊蟲的叫聲,煩人。

她的頭無意識的往左邊偏去,視線剛好落在那個上周和“她”說過一句話,然後第二天就失蹤了的那位同學的書桌上。

桌麵上的書已經都收進抽屜裏了,而就是那張抽屜,在上課鈴聲敲響的時候,時冉看到那個抽屜中,飛出來的一張草稿紙上,像是寫著什麼,等時冉再想看清楚一些的時候,那張紙又被氣流帶著落回了抽屜裏。

下課的時候,她想她可以偷偷過去看看,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

萬一有用呢?萬一是她失蹤前留下的什麼呢?

但轉念一想,時冉又覺的不一定有用,像是沙闌,都為了要套出她到底和她說了什麼而在宿舍內暴打她了,肯定已經將那個抽屜翻了個底朝天。

如果真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收獲,時冉感覺多半也不是上周失蹤的那位同學留下的,更可能是其他的人放進去的。

但不管是什麼,既然讓她看見了,就肯定是故意讓她看見的。

那人一定是在指引著她什麼。

“隻要人們沒有發現生命的遊戲是愚蠢的,他就會期待它,人們一旦能夠認識他的愚蠢,便會自殺......”

語文老師繼續唾沫橫飛的講著課。

時冉感覺這句話有些熟悉,好像在藍星上哪裏看到過,但是想不起來。

講台上。

語文老師說話的聲音很大聲,口水都飛出來了。

時冉甚至能夠看到那些口水的形狀,白色的一團,朝著講台下方的學生臉上飛去。

被口水噴到的學生還不敢馬上去擦,等著語文老師再次轉頭到黑板上,奮筆疾書的寫字的時候,才敢悄悄的用手擦掉那些白色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