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毓燁唇角含笑,一個跨身,整個人也擠進了那個可以同時容納兩人大的浴桶內。
“妾身洗好了!水可能有些涼了,夫君要洗,妾身去叫丫鬟們在幫著續些熱水過來。”說著便要走出浴桶,卻猛地被宗政毓燁拉了過來。
柳如心想要掙紮,卻聽宗政毓燁說道:“別動!”隨即便看見宗政毓燁不知從哪裏,好似變戲法一般,變出一竄血玉翡翠雕嵌蕊粉色珍珠相連而成的項鏈在她麵前。
好漂亮!不覺間,柳如心的眼底已經帶了一絲驚豔!
這世上,血玉本就極為珍貴,更何況還是雕刻出一竄頸鏈的血玉。
趁她愣神的這個功夫,隻覺得脖子一涼,宗政毓燁已經幫她把那條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柳如心清楚的從宗政毓燁的眼中看到一絲驚豔,隻聽他道:“這項鏈果然襯我娘子!”也不枉費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去尋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柳如心的眼底隱隱帶了氤氳。
婚後這一個月來。除了房事過甚讓她不滿之外,她從沒有被人這麼寵過。哪怕是祖父,也隻是保證了她衣食無憂,在能力範圍內,給予她一定的寵愛罷了。
可是,宗政毓燁為了她,新婚第二天,便從黃氏手中奪了掌家之權,交到她的手中;怕她太累,便直接將府中大小事務盡數交給那些管事打理。而柳如心,隻需閑暇的時候,對對帳,發發對牌就好。
黃氏身為長輩,為了此事,沒少仗著長輩的身份,給她屢下絆子,卻被宗政毓燁出言警告,隻要黃氏再敢仗著長輩的身份,挑事生非,他不介意將她分出府去。那強硬的態度,甚至不惜為她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還有很多細微之處,比如房事過後,她累的整個人都快癱瘓了般,他會打來熱水,親手幫她清洗幹淨。點點滴滴,都被她盡數記在心裏,這樣的一個男人,叫她怎能不愛。
可是,她一邊享受著他的溺寵,一邊又抗拒著他的接近。她怕她淪陷在他的溫柔險境裏,再次重蹈往昔的覆轍。
她這個人便是這樣,一旦愛,就深愛!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可是,倘若這個男人也同蘇擎筠一樣,隻是迷念她的身子,那麼,這種愛,她寧願從來沒有!
宗政毓燁一愣,可見柳如心那認真的態度,他直覺覺得,倘若這個問題回答的不好,定會使得這個小丫頭對她離心。想起婚後這一個月來的相處,宗政毓燁心裏不由苦笑起來。
或許是他太敏感的原因,隻覺得柳如心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時不時的,他卻能總是從她眼底感受到一絲淡薄的戒備,哪怕情到深處,他仍舊能從她眼裏看到一絲淡淡的疏離,雖不明顯,但確實存在。
“傻丫頭!你是我的妻啊!不對你好對誰好!”宗政毓燁莞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