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呢?景禾妹妹,我都給你出氣了,還不高興呢?”
見她一直悶悶不樂,易硯又出聲詢問,二人坐在車上,她看天色漸晚,才想起自己還沒如約回中興報社。
於是讓易硯把車往中興報社開。
易硯沒說什麼,讓司機聽她的,兩個人沉默的坐著。
“今天的事情,算是給他們教訓,你警告他們老實些,日後也不要再找他們麻煩了。”見車快到了,她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還是給了易硯一個自己的想法。
易硯連聲應下:“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說什麼都行。”
見車到了報社門口,她正打算推門出去,就見易硯極快的製止住她,又自己下車繞到她那邊給她拉開車門。
“姑奶奶別動,我來我來。”他笑的殷勤,阮景禾打了個寒顫,自顧下了車。
“你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忙。”阮景禾指了指報社,她得去看看沈之楨還在不在。
易硯撇撇嘴,習慣了她這樣,自己轉身上車走了,走時還不忘打開車窗朝她揮揮手。
目送易硯離開,她才鬆了口氣,雖然他們二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易硯下手確實狠,也不知道白平昆被他的人打成什麼樣了。
想著想著,她已經進了報社,裏麵隻有零星幾人。
皮特叫住了她:“阮?你怎麼這麼晚來了?”
他下意識看手表,已經晚上八點了,前兩天這個點,她早回家了。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的方向,不知道沈之楨還在不在,於是問他:“皮特,你的頂頭上司還在不在?”
“我就說你怎麼來了,原來是找沈先生,我剛才看著他出門了,應該是回去了吧,以往這個點,他早下班了。”
皮特指了指外邊,周圍有些人也附和,都說看到沈之楨離開了。
她有些對不住他,畢竟自己走的匆忙,算是放了他鴿子。
想到這兒,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推門離開了,連告別都忘了和皮特說。
皮特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為什麼無視自己,但還是坐了下來,繼續忙著手頭的事情。
易硯在她進去時就離開的,所以人影憧憧,她卻孤身一人。
她在想,明天幾點到報社去找沈之楨,或者說回家後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今天下午的進度?
入迷之際,她猛然撞進了一個硬朗的胸膛。
她捂著頭,嘴裏說著對不起,心裏卻想著好在自己走的慢,撞的不是很猛,否則對方肯定是要罵人的。
“原來我的卿卿撞到陌生人,那麼有禮貌。”
如此稱呼,她不去看都知道是誰。
剛想著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就被他大手一攬,牢牢抱在懷中。
“不是說了,出了事有我,何苦去麻煩別人?”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有幾天了,但軍營那邊抽不開身。
這不剛忙完回京海,一回來就聽到她和易硯廝混在一起的事情,在少帥府把十七十八喊過去,發了好大一通火。
“你先鬆手。”她抬起頭與他對視,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委屈,以為他沒聽清,故而又繼續說了一遍:“你快鬆手!這是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