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不錯。”
一間灰暗的屋子裏,隻透了一縷霞光,易九娘差身邊人餘姐拿了兩條小黃魚過來,放在那個害阮景禾落水的傭人手中。
“多謝大夫人,多謝大夫人。”那人在地上磕頭不止,眼睛卻看著手中的小黃魚止不住的冒著貪婪的光。
有了這筆錢,她可以置辦一棟兩層的小樓,可以在鄉下買下幾畝田地,她可以不再當傭人,自己靠著租地過著地主日子。
還可以為自己攢下一筆嫁妝,等來日尋個良人嫁了,甚至還可以置辦一間小鋪子。
生活別提有多好。
“今日的事情......”易九娘看著她,等著她接話。
她倒也十分識相,立馬就回答:“放心大夫人,我一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我立馬就回鄉下,絕對不讓任何人再找到我,更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是您......”
易九娘冷冷的瞥她一眼。
又冷哼一聲,才道:“去吧。”
那傭人立馬爬了起來,心裏做著美夢,想著今日過後,自己就翻身把歌唱,起碼得先花一個月工錢去京海大酒樓吃一頓好的,還得去銀行開個保險箱,把一根金條放進去才行。
畢竟這是巨款,放哪裏都不安全。
她的手,還未觸碰到門把手,身體便被利刃刺穿。
初時,她還未反應過來,隻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入了自己體內,等回頭,卻瞧見了易九娘猙獰的臉,低頭一看,她手中握著匕首,她的衣服上有自己的血漬。
“大,大夫人,您......”
易九娘抽刀,那傭人應聲倒地。
易九娘滿臉不屑的看著對方,彎腰從她手中撿起兩條小黃魚。
又輕蔑地說:“隻有死人,才會把秘密爛在肚子裏,兩條小黃魚,你有命問我要,也得有命花才行。”
那傭人不知曉,她易九娘也是站在刀尖舔血過來的人。
隻是那傭人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分明讓自己走的大夫人,轉手就能把自己殺了。
她倒在地上,傷口在不斷流血,她掙紮著蠕動,又用沾了血的手,去拽易九娘的裙擺,祈求對方能夠可憐可憐自己。
“夫人,救......救我......”
易九娘不屑,一腳將她踢開:“別來髒了我的衣服。”
隨後,才轉身吩咐餘姐:“把她埋在院子裏,埋的深一點。”
餘姐應了下來,又轉頭吩咐一直站在黑暗中的家丁,這些人都是易九娘花錢培養的親信,平日裏的為她賣命。
易九娘到偏房換了早就備下的衣服,殺了那傭人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叫她做事時便想好的。
“什麼醃臢人的血,真是又髒,又臭。”易九娘拿濕毛巾擦拭手心,一盆清水就此被染成紅色。
殺了那人,她卻覺得心裏不解氣。
阮景禾絕對不能嫁給易硯,她才不同意,憑什麼?
......
易硯當然不會抱著她去傅家的軍醫院,而是去了安德爾醫院,他們易家注了資,裏麵全是外國來的洋醫生。
“硯兒,回去休息吧,你也守了這麼久了,醫生都說阮小姐不會那麼快醒來。”易太太坐到易硯身旁,他還沒吃晚餐,她這個當阿媽的自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