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早晨的陽光令病房外的樹影婆娑。
阮景禾翻了個身,過了一夜,她早已經退了燒,此刻已經悠悠轉醒。
她手一伸,便碰到了一隻手。
迷迷糊糊的她睜開眼去看,發現是斕心趴在床沿睡著了,她艱難的坐起身,看到旁邊放了件衣服,又拿起給她披上。
隻是她現在肌肉無力,事情辦不成,倒弄醒了斕心。
“囡囡,你怎麼坐起來了?”斕心把搭在自己身上的半邊衣服拿下來,又去給她把枕頭豎起來,讓她也有一個舒服的靠背。
這才坐下,抹了把臉。
“阿媽,是我又麻煩你了。”阮景禾心裏自責,看到她因為自己變得如此憔悴,又覺得不好意思。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斕心點了點她的額頭:“哪兒有母親嫌棄自己的孩子的,你小時候給我惹的禍可比現在多,那你當時怎麼不道歉,如今卻道歉起來了?”
阮景禾輕笑出了聲,又問她:“阿媽,我小時候很喜歡惹是生非嗎?”
說到她小時候,斕心回憶了一番,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你啊,小時候跟個皮猴子一樣,阮公館還在的時候,你就喜歡上樹下水的,家裏的池子總被你弄得髒髒的,每次都要陳媽帶著一堆人去打掃半天。
每次回老宅,你就喜歡和你聽雲哥玩,誰知道聽雲看著很板正一個孩子,帶著你瘋起來,恨不得把老宅給拆了,記得有一次,你讓他抱著你上樹掏鳥蛋,最後鳥蛋沒掏到,到把你聽雲哥的胳膊弄折了。
害的他十天半個月拿不了筆,為此,你大伯母和祖母發了好大的脾氣。”
聽完斕心的話。
阮景禾看著她,眼眶熱熱的,她說的這些事,就連阮小姐的記憶中都模糊了大半,可她卻記得清楚。
“怎麼啦?怎麼眼睛紅紅的?是不是拍戲受委屈了?”斕心坐的離她近了一些,又摟住她安慰:“前些日子白家做的事情不對,可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如果受委屈了,咱們就不拍了,這點違約金,咱們斕家還是賠得起。”
阮景禾埋頭抱著斕心,眼淚卻忍著不曾落下。
“沒有,隻是剛剛有風,不曾委屈。”
斕心沒再糾結她是否委屈的事情,又扯開了別的話題:“話說你聽雲哥快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兄妹二人也可以好好聚一下了。”
斕心懷中的人突然心跳加快,眼眸一抬,在沉思該如何應對這位大堂哥。
好在這兄妹二人分別多年,他對阮小姐的印象估計還停留在十六歲時,如此,倒也好辦。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見阮景禾已經徹底沒事,她才叫了小洪開車,帶著阮景禾回阮家。
剛進了門。
就瞧見了阮欽帶著阮佳韻在那裏等著。
阮欽見到斕心的模樣,更像是老鼠見到了大米,恨不得立馬撲上去。
“心兒,你回來啦?”他諂媚著上前,又拉著阮佳韻一起:“還不快叫母親。”
阮佳韻看了眼阮景禾,最終還是不耐煩的叫了一句:“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