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景禾不明白,沈之楨他為什麼不跟著總統姓?難不成是隨了母姓?
對上了沈之楨的目光,她感覺對方似乎是要把自己看穿,阮景禾心虛的躲開,順帶把傅政廷拉著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要我說,督軍和黎曼小姐就是天作之合。”總統夫人瞧見了阮景禾的小動作,所以上來開口撮合。
她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兩人能夠結婚,那必然是對如今的漢城政府極好的。
“還是夫人眼光獨到。”傅政廷從傭人手中拿過香檳做出舉杯的動作。
總統夫人自然給麵子,笑著回應,又拉過沈之楨。
“之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她笑眯眯的問,心裏卻不怎麼開心,原因自然是不喜歡他這個繼子。
他的阿媽和都總統離了婚,他這個兒子還能當三軍總司令,這就令她心裏不舒服。
可她如今又沒有孩子,所以也隻能暫時先忍著,起碼在外人麵前,表麵功夫要做足,不能讓人落下口舌,說她這個總統夫人善妒。
沈之楨淡淡一笑,吩咐副官拿了賀禮出來。
“阿爸如今不在漢城,他囑托我向您問好。”他這樣說。
阮景禾看著他,雖說他如今已經當了三軍總司令,也摘下了眼鏡,可他身上仍是擺脫不了那股子書生氣。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直白,沈之楨感受到後便微微側目,與她對視。
他的眼神,就如同火焰燎過。
她下意識垂下眼,不再去看對方。
等宴席散去,阮景禾帶著雙兒打算離開,卻被傅政廷攔住了去路。
她抬起頭,歲月給他留下的痕跡難以磨滅,她雖然心疼,可也生氣他和顏依眠的事情。
“督軍還攔著我做什麼?難不成真把我認成了旁人?”她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這麼想,反正他傅政廷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好了卿卿,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要氣了好不好?”他把她圈在懷裏,不顧有外人在。
這一點,和幾年前如出一轍,一點沒變。
大家隻當是未婚夫妻間的打鬧,畢竟黎曼這個未婚妻的位子可是實實在在坐了六年多時間的。
要說這個女人沒點本事?大家還真不信。
雙兒則被傅政廷這一操作弄懵了,她怎麼不記得小姐和督軍見過?
然而,阮景禾看著傅政廷哄自己的模樣,仿佛兩人的爭執還在昨日,隻是這張臉不如以往那般不羈,多了兩分沉穩,可他的語氣,就好像還在1923。
她的手下意識想伸出去。
傅政廷也瞧見了,眼中閃爍著像淚花一樣的東西。
“小姐?”雙兒叫了她一聲,望向她的眼神充滿疑惑。
她的小姐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認識傅督軍?她生出了一絲疑慮。
同時,也是雙兒的眼神,提示了阮景禾,自己如今早已不是京海的阮家小姐,自己如今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黎曼,代表著黎公館。
縱使想和傅政廷相認,可如今也不是時候,她斟酌一番,推開了他。
“督軍,您認錯人了,或許我和您口中的人有點相似,可我並非她,還有您今日宴會說的話,我且當您是開玩笑了,既然您已有太太,我自然不會再橫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