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適君的小臉在冷風的吹拂下,鼻尖微紅,進入溫暖的軍帳,臉上便好像蒙了一層水汽,變得愈發清透。
如果說朵顏那是牛奶做的,那麼溫適君便是水做的,二人各有千秋。
“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嗎。剛送走我哥。”溫適君踮起腳尖,趴在對方耳邊小聲解釋。
她吐氣如蘭,無意中撩撥起嚴一川心中的欲火。
他很想吻她,不止於此,他更想將這丫頭按在牆上將其占有,聽她的叫聲,微笑也好,哭泣也罷,他想看她動情的樣子。
嚴一川的內心忍耐到癲狂,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衝動。
那兩個中郎將剛剛回來複命,再加上這兩日溫沐陽的出挑行為,溫適君相信,嚴一川這家夥其實已經知道,自己和溫沐陽是兩個人。
見對方欲要進一步解釋,嚴一川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示意自己什麼都知道,不必說的太過詳細,向後瞥了一眼,示意她,這兒人多。
溫適君見對方會意,也就不再多說,拱手道:“那屬下先告退了。”
幾日不見,嚴一川想這丫頭想的望眼欲穿,生怕她從此溜了,再也不回來,這幾日隻是表麵裝作平靜,心裏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回來,去哪兒?”嚴一川叫住轉身離開的溫適君,抓住對方的小手,說道:“今晚別走了,一會兒招待客人,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他發覺對方的手心冰涼,站在原地,握住對方的小手,用自己溫熱的手掌,幫對方暖手。
“咳咳,手冷這兒有火爐,站門口頂屁用,兩個大男人沒完了是吧?”老陳咳嗽兩聲,翻了個白眼,吐槽卿卿我我的兩人。
見此,嚴一川攜溫適君來到座位前,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茶,叫她坐的離火爐近些。
“那個,兩位不要誤會,大將軍這是體恤兄弟。”李如海適時站出來,幫嚴一川打圓場。
“嗯,原來是這樣。”朵顏律點點頭,沒說什麼。
一旁的朵顏那醋壇子卻打翻了十幾缸,心裏一股子挫敗感,以前隻是以為嚴一川木訥,男女之事反應慢,如今見了,再也不想騙自己,這家夥分明就是心裏沒有自己。
他對一個男子都能這般好,可是對自己,從來都是冷漠如冰,態度這樣不同,瞎子都能看出來。
眾人坐在一起,又互相聊了一些軍中之事。侍衛過來向嚴一川請示,軍中已經備好筵席。
“既然人已到齊,請兩位移步宴飲。”嚴一川心裏很是高興,做了個請的手勢。
席上,嚴一川坐主位,其他人按照職位高低,各自一張桌案,往後依次落座,朵顏那父女依次坐在嚴一川左側,老陳坐在右側。
參加宴飲的都是將軍級別的大人物,按照溫適君的職位,是沒有資格參加的,隻因嚴一川挽留,才有機會和這些大人物坐在一起。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自覺坐在最後麵。
“溫哥,你坐我這兒吧。”李如海很是熱情,被溫沐陽那兩個大嘴巴子打到心裏去了,從此,除了嚴一川,唯溫適君馬首是瞻。
“說什麼呢,溫哥坐我這兒。”李勇搶著要溫適君過去。
“溫哥別給他們臉,坐我這兒。”許亮不甘示弱。
溫適君撫著脖頸,感覺受寵若驚,內心不由讚歎,溫沐陽那個腦缺這麼牛的嗎?不好意思對眾人道:“不用不用,我坐這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