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適君執意不肯,大家便就此作罷,依次落座。
“哼!德行,瞧你們那一個個的樣兒。”老陳對眾人巴結溫適君的行為很是鄙視。
李如海,許亮等人也不反駁,心裏憋著壞,想著,就你這臭脾氣,過不了幾天,挨揍的就是你。
“咳,老陳,你得給新人個機會。去,你上後邊。”嚴一川輕咳一聲,命令老陳。
“大哥,我沒聽錯吧?我跟你一個級別的,你讓我上後邊?”老陳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別廢話。”
聽到此話,老嚴隻好悻悻起身,和對方交換了座位,就這樣,溫適君坐在了嚴一川旁邊。
席上,朵顏那沒有過多言語,她安靜的坐在朵顏律身旁,眼神卻像她的圓月彎刀一樣,散發著清冷,令人膽寒的光。
在座的男人們都知道她因何生氣,但凡嚴一川願意給她一點笑臉,這小妞也不至於把臉冷成這樣。
“朵顏兄,你們遠道而來,我敬你三杯。”嚴一川站起身,舉起酒杯,表示對對方的尊敬,但絕不是歡迎。
朵顏律雖然不再年輕,但也隻是剛過盛年,野心依舊,沒準哪天就會把狼爪伸向中原。
“好,嚴兄豪爽。”說罷,朵顏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同樣回敬三杯。
眾人起初用杯子,後來覺得不過癮,直接改用酒壇。溫適君偷偷將酒換成水,眾人舉杯,她便舉杯。
酒過三巡,朵顏律不再掩飾,舉起酒杯對嚴一川說:“嚴兄,你的幽州騎兵和我的西涼大軍聯合起來,蕩平中原輕而易舉,到時你做皇帝,我女兒做皇後,咱倆一家親,天下就是咱倆的。”
溫適君心想,好家夥,你可真敢說,幽州的騎兵常年駐紮在這裏,就是為了防你們,要是讓你們入主中原,那還得了。
嚴一川臉色一沉,冷笑著說道:“朵顏兄真會開玩笑,你我都是臣子,效忠於天子,如今四海升平,說這種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用一句話拉開兩人的關係,委婉拒絕了對方。
“嚴大哥,我父親有些喝多了,他的話你莫當真,這樣吧,我代他敬你三杯,給你賠個不是。”見氣氛有些尷尬,朵顏娜適時出來打圓場,但她的眼神,卻比剛才更冷。
溫適君見這兩個人,覺得他倆還挺配,郎才女貌,正合適。
整個宴席上,她隻吃了些素菜,如今的她不敢再吃肉,最近胸前的石榴又大了一圈,喘氣也越來越困難,被束胸布勒得又疼又憋,整天難受得很。
宴席上,嚴一川雖然沒有和溫適君說話,但卻將她的舉止盡收眼底。
他喝了很多酒,臉有些微微泛紅。
深夜,宴飲結束,眾人酒罷,欲散去,互相道別。
“溫兄,你同我一起回營帳。”嚴一川見溫適君要走,立即叫住她,
回將軍營長的路上,兩人互相沒有言語,嚴一川在前,溫適君在後,行走在沒有月光的地方,嚴一川緊緊牽著溫適君的手。
寒風簌簌,溫適君披著對方的衣服,覺得對方的手很溫暖。
氤氳著一身酒氣,他的意思很明顯,今夜,他不想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