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人類統治了地球,各式各樣的高科技技術層出不窮,對大自的搜刮也更加肆無忌憚,可一次次的災難,讓人類在大自然麵前顯得那麼渺小。
眼下“二號洞”入口的三人,深刻體會到這種感覺,自己在大自然麵前是那麼的渺小,隻能順應著地形,改變著自己的前進方式。三人又再次回到皮筏艇上,順流而下。
還未進入“二號洞”在臨近洞口時,三人同時發現異象,洞口上的絕壁,有一根特別顯眼的繩索,一條拇指粗的天藍色繩索從高達三十多米的山頂沿著垂直的岩壁一直垂落到“二號洞”入口處。
老楊站起來扶住入口頂端,穩住皮筏艇,仔細觀察這根繩索,三人也算戶外老玩家了,皮筏艇靠近洞口之後,一眼就看出,這根隨風搖擺的登山繩索,是速降繩,伯勞看了看洞口邊的岩體,疑惑的說“濺起的水漬在岩壁上還沒有完全蒸發,速降下來的人應該在十分鍾之內就進去的。”
陸寅拿起繩索看了看自言自語道“誰那麼不要命,閑的蛋疼,三十米一不小心摔下來,直接就可以給周圍的花花草草做肥料了。”
老楊噗哧一笑,一掃之前的陰霾,左右看了看說道“好了好了,走吧,應該是一群專業的戶外玩家,和我們一樣,也是三個人,你看看河流旁邊的腳印,是三個不同的腳印,伯勞說的對,他們進去的時間不長,陷入淤泥的腳印裏麵的水還有點渾濁,沒有完全沉澱:沒想到在這還能遇到驢友。”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選擇從‘一號洞’漂流進來?而是在這速降?”伯勞看了一眼淤泥裏的腳印反問道。
老楊劃動起手裏的槳,慢慢驅動皮筏艇之後才不緊不慢的回答“可能人家是先登山,然後再速降,如果我們也速降的話,還至於在‘一號洞’就吃苦頭麼?你倆敢玩麼?”
伯勞抬頭看了看那根繩索,點點頭“也是,要是一開始就速降,你就不用變得跟女媧娘娘手裏的半成品一樣。”說著還看了看老楊的泥腳,陸寅聞言也咯咯咯的笑起來。
老楊也不言語,三人繼續緩緩的朝洞內拭去。
“二號洞”明顯比“一號洞”大得多,足足有前者的五倍大小,以至於三人劃了十多分鍾,在死一般寂靜的洞穴內,除了時不時傳來的交流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而且“二號洞”洞內幾乎是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好歹“一號洞”裏麵能見度還稍微高一點。
三人打開腦袋上的頭燈,伯勞一手一個強光手電筒,同時照射著前方,可是,除了一片看不見底的黑暗之外,沒有任何參照物可以告訴你,你什麼時候能接近出口。
老楊和陸寅已經有些疲憊了,收起槳,不在滑動,三人就坐在皮筏艇上,隨波逐流,任由流水推動著皮筏艇往前走,三人坐在皮筏艇裏一人點上一根煙,開始聊天。
在一個黑暗的環境裏,洞頂就像一個鍋蓋把你罩起來,僅有的光源照射在洞頂或者四周的岩壁上,不斷的在暗示著你,你處在一個密閉而黑暗的空間,是個人都會有那麼一點壓抑感,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讓這種來自黑暗和封閉的感覺驅使著拚命劃船,離開這個壓抑的環境。
對未知而引發的恐懼,是人的本能,還好三人是組隊進洞,而不是單人行動,一個人的話,可能真會受不了這種來自心靈的恐懼,就像飛行員在浩渺的大海上執行任務時,上麵是藍天,下麵是大海,隻有自己處在中間,飛行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之後,周圍的環境會給你一種你一直停留在原地的錯覺。
三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老楊一直信奉一個真理,天大的難題都能解決,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而伯勞、陸寅看著老楊,他們隊伍裏的主心骨在這種環境裏,都能談笑自如,心裏那一絲恐懼也隨著煙消雲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一會兒老楊蜷縮在皮筏艇裏,發出陣陣鼾聲,伯勞、陸寅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老楊,這哥們兒心得有多大啊?要換一般人怕是抽個煙手都哆嗦,就這牲口還能安然入睡。
看著熟睡中的老楊,後麵兩人雖說膽子也挺大,但還沒大到老楊的程度,兩人警惕的看著黑暗的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伯勞、陸寅清晰的聽到寂靜的洞內正前方傳來嘩嘩嘩的水流聲,兩人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河道落差形成了瀑布,而那水聲,就是前方不遠發出來的水聲。
伯勞一把按住老楊來回用力搖晃“老楊!老楊!醒醒!!前麵有瀑布!!快醒醒!!”
老楊厭煩的推開伯勞的手,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鏡,就立刻抬手遮住眼睛,伯勞頭上的頭燈近距離照射太刺眼了“你說什麼?什麼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