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就在伯勞墜下之時,電視火光之際以迅雷之勢伸出雙手,扣住小路邊緣,雙手四指死死的扣著濕滑的小路,老楊頭都沒回就感覺到身後發生的一切,左手捏緊岩壁凸出來的一個角,把右手遞給陸寅。
老楊、陸寅兩人雙手呈生死結握緊,老楊艱難的回過頭,低下頭“哧溜”一聲吸了吸嘴裏的口水,被強光手電筒撐開的口腔,不受控製的一直分泌著唾液,借著光源,陸寅緩慢的將褲帶上的繩子一圈一圈的收起來,一點一點把懸在半空的伯勞拉起來。
在這個有力無處使的地方,陸寅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奮力將伯勞拉起來,伯勞迅速掛腿,用發軟的腳勾住小路雙手用力,配合著陸寅手中繩索的力道,顫抖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終於鬆了一口氣,陸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吸不要緊一吸整個人瞬間眼冒金星,雙腿發軟,視線範圍內的東西慢慢變模糊,老楊瞪大了眼睛,嘴裏“嗚嗚嗚嗚嗚”的發出難以分辨的聲音,老楊見狀不妙,左手用力握緊凸起來的岩石,右手卡進一條並不是很深的岩縫裏,抬起右腳橫起來,單腳杵地另一隻腳抽在陸寅背著的登山包上,硬生生的把陸寅頂在岩壁上。
陸寅逐漸恢複了意識,雙手抓住凸起的地方,慢慢的呼吸著,為腦子補充著氧氣,避免缺氧的情況再次發生,自要他一個人掉下去,另外兩個人絕對會被他給拽下去,其餘兩個人都可以掉下去,唯獨他,不行!
趴在岩壁上休息一會兒,陸寅喘著氣小聲說“好了繼續走,去看看前麵怎麼了。”
老楊含著電筒含糊其辭的說道“得下西跌(都小心點)。”
三人平複一下劇烈跳動的心髒,繼續前進。
“啊!!!”
才走沒幾米,突然又傳出一聲更為慘烈的叫聲,索性這一聲炸雷般的嚎叫並沒有再讓任何一人墜下懸崖,可這接連著兩聲慘叫到底是因為什麼?前麵發生了什麼?老楊停了下來,示意身後的兩人也停下來。
這一聲慘叫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一樣,狠狠的劈在三人的心靈上,就連老楊這種資深戶外玩家都方寸大亂,急切的想通過小路,過去一看究竟。足足休息了五分鍾之久後,三人再次起航,這一次可以說是他們出生到現在為止,精神力最集中的一次。
而且三人都做好了再被慘叫聲驚嚇的準備,可就當他們做好準備之後,期待中的慘叫聲遲遲未來,搞得三人高度緊張。
不知走了多久洞口變得越來越大,寬大約有三十米而高變成了二十多米,前方傳來了昏暗的光線,老楊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樣,興奮地輕輕拍打岩壁,可是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敢加快,經過二十分鍾的努力,慢慢的挪過去之後,老楊發現小路的盡頭又是懸崖而且高達四十米,而在小路盡頭的岩壁,懸掛著一條和入口一模一樣的登山繩一直垂到懸崖下方,而旁邊仍舊是冰冷的河流。
緩慢移動到盡頭,老楊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隻有太陽的餘暉還能帶來一絲光明,大雨似乎早已離去,拿下嘴裏的電筒,活動著下巴,把電筒裝到褲兜了,頭也不回的對身後兩人說“拿登山扣滑下去看看。”
反正退無可退,三人也豁出去了,就一直往前走吧,老楊把登山扣係在褲袋上,打開口子套住繩索,雙腿夾住繩索,右腳順時針晃動一下讓繩索纏繞住小腿,然後抬起腳,拿起繩索往腳掌纏一圈,握住繩索,踩著繩索的套圈,一點一點緩慢下落。
身後兩人如法炮製,待老楊安全落地之後,搖晃了一下繩索發出信號,伯勞緊接著滑下去,當三人都安全著陸時,才有時間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裏和“一號洞”出來之後的景色是一樣的,隻是更大而已,四周鬱鬱蔥蔥的植被覆蓋住大地,而河流也被植被給完全覆蓋,隻有垂直跌落的瀑布周圍零零散散的長這一些小草。
那兩聲慘叫還縈繞在三人腦海裏,三人不敢放鬆警惕,老楊手持多功能鏟,伯勞握緊匕首,陸寅抽出老楊腰間的開山刀,三人拿著手裏能給自己帶來一定安全感的武器,蹲下背靠著背,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確認毫無危險之後,三人降低身姿,順著河流往下走。
突然一股血腥味充斥著三人的嗅覺,越走血腥味越濃重,突然老楊瞬間蹲下,身後兩人也跟著蹲下,伯勞小聲問“怎麼了?”
老楊指指前方不遠的地方,伯勞、陸寅順著老楊手指方向看過去,河道的一個彎道處,殷虹的血液將河水染紅,血腥味應該就是從那傳過來的,三人小心的朝那邊移動過去,走近一看,河道裏漂浮著一句屍體,被河邊垂下去的樹枝阻擋住不被水流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