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岸邊就像一個凸出來的平台,此時三人正處在這個平台之上,而另外三人離開的方向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條能容納一人走過的羊腸小道,老楊若有深思的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危險離去之後,坐在地上的伯勞哆哆嗦嗦的抱怨道“老楊你倒是點火啊,快冷死了!”
一句話把老楊從深思中拉了回來,趕緊拿起爐子點火“哦,哦,哦,忘了你倆還濕著,等一下馬上馬上,你們趕緊把衣服脫了。”
點好火之後,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從進洞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老楊轉身翻出兩個睡袋,扔給已經脫了隻剩褲衩的兩人,陸寅的背包在剛才已經被衝進水裏,頭燈,露營燈等照明工具都丟失了,還好睡袋都是放在老楊的包裏的,順便拿出幾塊壓縮餅幹分給兩人。
就在他們休整時,洞外已經一片黑暗,烏雲滾滾,泛起的烏雲把天空完全遮住,隔絕了一切光源照射向大地,雷電交加之後,傾盆大雨傾瀉而下,而洞內卻絲毫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河水的水位在慢慢攀升。
瀑布的水流聲越來越大,三人太過疲憊也無暇去關注周圍環境的變化,可能進入了洞穴之後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流水聲,有那麼一點變化還沒給三人帶來任何影響。
伯勞、陸寅兩人用睡袋緊緊的包裹住自己,手裏拿著壓縮餅幹哆嗦的啃著,老楊拿著登山包一頓翻騰,賊嘻嘻的傻樂嗬著“嘿嘿嘿,還好,好東西沒丟~”說著往包裏拿出一小瓶透明液體,瓶子上印著幾個字“AK47”朝著伯勞搖晃“要不要來一瓶?喝這個,身子暖得快。”
伯勞半睜著眼睛看清了那瓶東西之後搖搖頭“你們忽悠我幹嘛都行,就忽悠我喝酒這件事絕對不會成功的,不喝,你們倆酒鬼留著喝就行,找包煙給我,我的剛剛掉水裏泡濕了。”
老楊無奈的笑笑把僅有的兩瓶伏特加其中的一瓶扔給陸寅,轉身繼續在包裏翻騰起來,陸寅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烈性十足的伏特加,咂咂嘴舒服的**一聲“啊~爽,伯勞,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你從來不喝酒?即使喝也隻喝一小杯,酒這東西多好啊,解乏,提神。”
伯勞接過老楊遞過來的煙,點上深深的吸一口,“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把眼淚都嗆了出來,伯勞緩和一下繼續緩慢的抽著煙回答道“不喜歡喝,就不喝,那東西又辣又澀,喝了幹嘛,有這東西就足夠了。”說完揮了揮手中夾著的香煙。
老楊也拿著酒啃著壓縮餅幹過來坐在爐子邊,烤著那微微發熱的爐子,平靜之後,三人想著剛剛那一幕陷入沉默,各自都在腦子裏思索著:那三個人是什麼人?他們來著幹嘛?驢友不應該隨身攜帶手弩吧?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嘴裏哢嚓哢嚓嚼餅幹的聲音,還有兩個酒鬼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灌酒的聲音。
“你們發現沒有,他們三個穿的不是普通的登山鞋,都是高幫的作戰靴,而且腿上都綁著槍套,不會是部隊的人吧?”陸寅首先開頭打破平靜。
老楊點點頭就著酒咽下嘴裏的壓縮餅幹讚同道“嗯,我也是看到他們腿上的槍套才打消了先下手為強的念頭,站在前麵那個大高個你們看到他的絡腮胡了吧?部隊連頭發長一點都不行,更不可能讓留胡子。”
伯勞掐滅手中的煙說“管他們是什麼人呢,好奇心害死貓,看看人家的裝備,再看看咱們的裝備,孫子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管他們是誰,他們是來幹嘛的,從剛剛他們威脅的口氣就能聽出來,人家不願意咱們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又是弩又是槍的,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麼,一會兒就原路返回,去‘一號洞’安營紮寨。”
原路返回似乎是最好的方案,畢竟出來玩玩誰也不想惹麻煩,老楊吃完手裏的餅幹拍拍手,把手裏的碎屑拍落看著伯勞說“我也不想惹麻煩,可是你想過沒有,就按我們三個現在的體力逆流而上,要花費多少體力才能回到入口。”
老楊說完站起來看了看身旁的河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河裏的水不知不覺的滿了上來“TMD,不會是外麵下雨了吧?水怎麼淹上來了?”
陸寅聞言回頭一看,好嘛,睡袋的一角已經被水浸濕了,把睡袋一扔,站起來一看河水可不是已經變得湍急起來了麼。
伯勞抓起電筒來到兩人身旁,打開電筒往水裏一看,剛剛自己抓著爬上來的岩石已經淹沒在水裏,看樣子,河水應該上升了至少一米了,水位上升一米?伯勞反應過來顫抖的看著緩慢地繼續上升的河流說“如果下暴雨……那麼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