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繼續說下去,因為三人心裏都已經有了答案,老楊轉身麻溜的從包裏拿出兩套速幹衣扔給兩人說“趕緊穿上,收拾收拾跟著那三個人走!”說完不理兩人就迅速收拾著地上的東西。
兩人迅速穿好衣服,也開始幫忙收拾東西,他們不敢冒險等到雨停,誰知道老天爺會不會一不高興連著下個四五天的雨,那樣的話三人估計都泡腫了,如果賭一把,雨一會兒就停,誰敢保證,在雨停之前,他們三人不會被漫上來的河水淹沒?
一頓收拾之後,三人背上裝備,沿著那三個神秘的人前進的方向出發,走下去之後才發現,剛剛把他們嚇的心驚肉跳以為掉下去就萬劫不複的瀑布隻有不到兩米高,三人也沒有過多的抱怨,在這個時候時間就是金錢,必須和時間賽跑,要麼在水漲起來的時候走出這個洞穴,或者找到一塊地勢相對高的地方,三人可不想靠掛在洞頂躲過這一劫,說不定等救援隊來了的時候他們都成了臘肉。
走過瀑布之後,腳下變成了高達十餘米的懸崖,因為常年的流水拍打,已經變得光滑,人要想在上麵站立住幾乎行不通,河裏水流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河對麵是相對平坦的地形,有一個洞口可以進入,而右邊除了懸崖就隻有在岩壁上有一條寬不過五十厘米的道路通往另一個洞口,甚至都不能稱之為路,就像有人人為的在垂直的岩壁上開鑿出的一條崎嶇的小路。
三人很想泅渡或者劃船到達對岸,可是河流的速度讓三人望而卻步,渡河,肯定要冒極大的風險,而且這種水流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掌控好皮筏艇,就算下了水,想要再靠岸是極其困難的,水流的速度是不受控製的。
走岩壁的小路的話,雖然隨時有墜落下去的危險,但相對來說要安全一點,可以人為的控製前進的速度。
三人腦子裏都有一個想法: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
麵對這樣的困境,三人隻有冒險一次,從小路上走,簡單的商議一番,三人意見一致,渡河必死無疑,穿越岩壁小路可執行性更強
。
陸寅把皮筏艇的氣放光之後折疊好,遞給伯勞,而自己背上伯勞的背包,他知道伯勞的體力要比兩人差很多,而且剛剛又受了傷。伯勞也不矯情,把皮筏艇往背上一背,他深知在這種時候逞英雄的後果不僅僅是會給自己帶來危險,也會給隊伍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
三人到小路之後,每人用一條一米長的繩子係在腰帶扣上,另一頭遞給後麵的人,三人都係好之後,老楊轉頭看了一眼岩體那條唯一能帶領他們離開這個地方的“路”,回頭和兩人強調“一會兒上去之後一定要記住,不要低頭看下麵,注意力一定要集中,重心往前傾,抓住一切可以穩住身子的岩石,那些凸起來的岩石一定要先試試能不能握住,太滑了就不要用力抓,都清楚了嗎?”
兩人目光堅定的點點頭,老楊首先走上小路,嘴裏含著僅剩的一個強光手電筒,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開路,摸索著岩壁上吐出來的地方,慢慢往前探路,陸寅則緊隨而上,走在隊伍的最中央,三人中他的體力和力量和老楊不相上下,但探路的必須是經驗豐富,老道的老楊,而他就必須居中策應,預防前後兩個兄弟其中一個墜下懸崖,一旦發生這種情況,他至少有七層把握能拽住,而伯勞隻能走在隊伍的最末端。
三人就像三隻壁虎一樣張開雙手盡可能的抱住岩壁,死死的吸附在岩壁上,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往未知的黑暗區域挪動著,三人踏上小路之後才發現,這路比想像中要難走得多,鍾乳石長年累月的滴落著小水滴,把小路浸泡得一片濕滑,隻要稍有不慎,腳下一滑就會理科墜下懸崖。
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他們不敢動,順著眼眶流進眼睛他們不敢眨,就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胸腔擴張太大而把自己頂下去。
“啊!!!!!”
就在三人如履薄冰的前進著,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這一嗓子太突然了,伯勞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失衡,雙眼睜得跟牛眼一般大小,看著麵前的岩壁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