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是人幹的(2 / 2)

“求求你們,先給他止血好不好?我們的裝備全部丟了,藥品也沒了,我求求你們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著伯勞將僅剩一發子彈的槍收起來。

那人聞言,右手一鬆,手弩落地,為了表示誠意,還一腳一踢開手弩,可這一腳不偏不倚弄巧成拙的準確命中癱坐在地上神情慌張的陸寅,而且……是命中兩腿之間“嗷嗚”一聲慘叫,陸寅像一隻大蝦一樣弓起身子。

那人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隻能愣在那。

老楊放下手中的鏟子,放下滿是灰塵的登山包,拍了拍灰塵,剛想抬頭和伯勞說話,看到他右手指縫裏溢出的血之後,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幹的,低下頭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拿出一瓶雙氧水丟給身邊那人“給你朋友處理一下傷口。”說完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拿著繃帶和雙氧水徑直朝伯勞走來。

伯勞也脫下外衣,掀起衣袖,把左臂露出來,也是此時他才能好好看看那疼得要命的傷口有多深,還好手弩的弩箭隻是塑料箭尾劃進肉裏,割開一個不到半厘米的口子,不是很嚴重,幸虧沒被箭頭擊中。

老楊踢了一下腳下的陸寅“行了行了,起來幫忙,蛋碎了也給老子爬起來幫忙。”

“疼死老子了……”

陸寅咧著嘴,掙紮的爬起來,接過老楊手中的繃帶,老楊擰開雙氧水的瓶蓋,伯勞一臉驚恐的看著老楊苦著個臉說“你不會是想直接倒上去吧?他娘的棉簽都沒有?!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消毒用碘伏,雙氧水這玩意兒老他媽疼了。”

“什麼人?”

老楊突然抬頭看著他們來時的路,伯勞下意識的回頭,下一秒,伯勞有一種抽老楊的衝動,就在他轉頭一瞬間,老楊手裏的瓶子微微傾斜,一股液體流出來澆到伯勞的傷口上,泛起一個個的白色氣泡,伯勞疼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老楊嘿嘿壞笑著說“這下不疼了吧?大老爺們兒的還怕雙氧水,你要想得破傷風的話就不消毒了,還要不要消毒你自己看著辦。”

反正已經疼了一次,伯勞索性咬咬牙,讓老楊繼續為他清理傷口,清理好之後讓陸寅幫他包紮好。可那臉始終是一副吃著黃蓮的表情。

老楊不滿道“你那什麼表情?好歹我也是紅十字會的救生員好不好?”

伯勞豎起中指“庸醫。”

三人處理好之後,回頭一看,那人正在為自己的同伴處理傷口,手裏拿著陸寅掉落在地上的開山刀,一點一點的割開已經和小腿黏在一起的的褲腿,三人也沒過多的想什麼,圍上來幫忙,陸寅顫抖地拿著電筒照明,老楊幫忙扯住殘破的碎布,那人也抬起頭擦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兩人點點頭,表達自己的謝意。

伯勞靠著岩壁躺在一邊拿出槍摩挲著槍體閉眼休息,腦海裏一直滾動的播放著剛才的畫麵,是來自危險讓自己開了槍,還是來自憤怒?

當褲腿的碎布被完全割下來時,腿上的傷口深深的震驚了兩人,隻見腿上的一左一右兩邊公有許多個大小不一的血洞正在泊泊流血,陸寅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隻能瞪大雙眼看著那些傷口,老楊也算見多識廣可實在想不出什麼武器可以造成這種傷口。

“這是一頭狼幹的,我們三人速降下來之後,本來打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個洞口,可就在這時一頭狼從草叢裏了竄出來,我們三人下意識的往右邊閃避,可是我們的隊長一不小心踩上了一個捕獸夾,他拔出槍連開六槍,但很詭異,這麼近的距離那狼居然一一閃過,隊長見勢不妙拔出匕首,卻被那狼一口咬住直接把手撕扯下來。”

那人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頓了頓繼續說“當時我們倆完全嚇懵了,因為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狼,通體雪白,而且毛發尖端是紅色的,脖子上還有一根繩子,繩子上套著一個個金屬圈,當我們反應過來拔出槍的時候,它已經發起了第二次衝鋒,對著躺在地上哀嚎打滾的隊長肚子上狠狠的來了一口,撕扯下一塊皮,拽著隊長的腿往河裏拽,然後潛入水裏消失了。”

老楊將信將疑的問道“你是說,你的朋友受傷和慘死不是人幹的,而是被一頭狼,還是一種從沒見過的狼攻擊了?而那頭狼還會潛水?你這位朋友也是被它攻擊的?”

聽到這伯勞也睜開眼看著這眼前這個人,如果如他所說,經曆了那麼一場搏鬥,還有一名隊員喪生,還能那麼不卑不亢的和陌生人談論這一切,這是何等心理素質,要是自己的話,估計要麼直接嚇愣了,要麼就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