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地上是什麼?”
陸寅的疑問,把其餘兩人的目光引到地麵,老楊拿起手電往地上一照,地上有一串斑駁的血跡,還沒完全凝固,看樣子是不久前留下的,順著電筒的光源往前方看去,血跡沿著右邊的岩壁一直延伸到一個拐角處。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絡腮男的兩個同伴留下來的。
老楊神色凝重的端詳一會兒問兩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陸寅不假思索的反駁道“之前他們怎麼對我們的,你也看到了,趕緊走出這個鬼地方,然後報警不就完了?”
伯勞低頭凝視慢慢凝固的血跡,沉默不語,其餘兩人也默不作聲。
伯勞抬起頭看著沉默的兩人說“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就算出去之後報警,我們也要提供一些證據吧,雖然之前那三人對我們並不是太友好,但至少沒有惡意,而且他們好像有什麼事不想讓我們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去看看吧。”
老楊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
見兩人都決心要一探究竟,陸寅無奈的聳聳肩“不是你說的好奇心害死貓嗎?既然你倆都說去,那就去唄。”
三人統一意見之後,把電筒關閉了,謹小慎微的貼著岩壁,踮起腳尖,絲毫不發出任何聲音,順著血跡的方向慢慢靠近拐角處,三人紛紛拿出身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而這次,換成伯勞打頭陣,畢竟他手裏的54式手槍,是唯一的熱武器。
隨著距離越來越接近,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悄無聲息的靠近拐角處,伯勞左手握拳舉起來,身後兩人慢慢蹲下,伯勞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握緊手中的槍,把臉頰貼在冰冷的岩壁上,微微轉過臉,露出一隻帶著精光的眼睛,觀察著前方的情況,可是洞裏光線太弱能見度太低,前方隻是黑漆漆的一片。
為了近一步觀察,伯勞慢慢的轉過身蹲下,老楊、陸寅不需要提醒已經挪過來,一左一右護住伯勞,伯勞慢慢的往外挪動。
“嗡!” “嗙!”
“啊!!!!!”
就在伯勞半個身子露出岩壁時,整個人就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鞭,往後倒去,而在倒下的一瞬間,他憑著感覺瞄準了黑暗的前方,扣動了扳機,隨著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是一聲人類的慘叫。
也就是在這眨眼間的工夫,老楊打開手電,握著鏟子往側邊就地一滾還未站立住就往後一蹬,扔下手中的電筒,身子就像脫了弦的利箭往前方衝過去,捏住手裏拿著手弩的人的脖子往前一推按在牆上,反手握鏟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就在同一時間,陸寅跟隨著老楊的身影一躍而出,而借著老楊手中電筒那一瞬的光源鎖定住自己的目標——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彈跳到那人麵前單膝下跪雙手握住開山刀,架在那人的肩膀上,隻要他稍稍一動,極有可能讓高度緊張的陸寅大腦一短路,雙手那麼一劃拉,就可以去聽佛祖念經了。
“是你們?!”
沙啞的聲音從老楊控製住的那人嘴裏發出。
伯勞右手捂住左手手臂,血從指縫裏一點一點溢出,齜牙咧嘴的彎腰撿起電筒,往前麵一照,老楊、陸寅喘著粗氣死死的控製住兩人,真不知道這失控的兩人下一秒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伯勞沒有理會說話的那人,而是把手電對著在地上背靠岩壁躺著的那人,他已經緊閉著雙眼,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了,鞋子已經不見蹤影,而左腳的褲腿變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混合著血液粘在腿上,小腿上緊緊的勒著一條繩子,但鮮紅的血還是一點一點的順著小腿流下來。
而他的小腹有三道道駭人的傷痕,傷痕從小腹右上劃過肚臍直到胯骨,而且能清晰的看到如果不是他的右手捂著肚子,可能蠕動著的腸子已經破體而出,而左手毫無力氣的癱軟垂下,肱二頭肌被子彈擊穿,而慘叫聲正是他發出的。
“咣當~”
“臥槽,什麼情況?!!”
本來高度緊張的陸寅低頭一看身旁的那人時,頓時嚇得四肢一軟癱坐在地,手腳並用的往後挪著,開山刀也從手中滑落。
“你們怎麼進來的?”
老楊手裏捏著的那人在被三人無視之後繼續發問,老楊沒有理會他,目光停留在躺著的那人身上,捏住他的手也微微放鬆了點,但鏟子始終不肯放下。
那人也不敢發作,而是以一種乞求的語氣對三人說“你們有沒有救生藥品?幫幫我,救救我戰……救救我朋友。”
伯勞把電筒光移到他臉上,看著因為燈光照射而緊閉雙眼的那人不屑的說“是你戰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