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你先釀造五十個大陶缸的酒吧。”徐默想了想回答道,什麼?五十個大陶缸?一個大陶缸那是八十斤,五十個大陶缸那就是整整四千斤的酒了,這麼多的酒怎麼賣得出去,難道這個東家準備賣醋?“東家,釀這麼多的酒不太合適吧?我們酒也沒什麼特色,都被薛家的幾個酒坊擠得沒什麼活路了。”陳掌櫃隻能這樣提醒。
徐默微微一笑,張開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兩個大鍋,又提筆在紙上增添,最後一鉤收筆,仔細吹幹墨跡才遞給陳掌櫃看。
陳掌櫃疑惑的拿著紙慢慢看了起來,陳掌櫃也是釀了大半輩子的酒了,一看額頭竟然流出熱汗來,拿著紙的手都有點顫抖了,硬著心才把視線從紙上挪開,然後把周圍的夥計趕出去才對徐默說道:“東家,這……真是神奇的東西呀,這秘密可要好好保守,千萬不要泄露出去。”現在作為利益共同體的陳掌櫃自然要幫徐默出謀劃策,畢竟賣得越多,收益越多,陳掌櫃也有好處。
原來徐默給他畫出的是粗製的蒸餾器的圖,在基座上架著巨大的天鍋,天鍋分上下兩層,下麵的鍋裏裝酒母,上麵的鍋裏裝冷水,基座上柴火旺盛,蒸煮酒母,含有酒精的氣體被上麵的冷水冷卻,凝成液體,從管道流出,這就形成了蒸餾酒。
“發酵之後,你再用這天鍋蒸煮後再陳釀。”徐默點點頭就對陳掌櫃吩咐道,“四千斤酒要多少糧食?”
“每粳米一石可得酒八十餘斤。”陳掌櫃回答了徐默的問題然後數著手指,“四千斤一共得……我想想……”
“恩,五十石米。”徐默自然的算了出來,又想了想說道:“每粳米一石可得酒八十餘斤,但是我們還多了一道蒸煮的工序,大概一石米可得酒五十斤吧,你去買八十石米就行了。”
陳掌櫃聽了徐默這麼快就算出了所需多少,一時呆住了,要讓他來算起碼一刻鍾才可以。陳掌櫃內心對徐默不禁更加佩服和敬畏了,懂得那個神奇的蒸煮酒的辦法,這就很讓人佩服了,沒想到不用算盤就能算出這麼複雜困難的事,陳掌櫃敬畏的想:這個隻有十五六歲的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好,等我回去就叫李伯把你所需的銀子,你就先在酒坊造天鍋,不過每次蒸煮隻有你來組裝。”徐默對陳掌櫃叮囑道。
“是,東家你放心,每次蒸煮我都看著。”陳掌櫃肅穆的回答,然後目送徐默離開,然後吩咐夥計去買糧食,準備開幹。
徐默離開酒坊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和李伯先去綢緞鋪走一趟,是時候解決綢緞鋪的事了,夥計是留還是解雇,也要去看看再說。綢緞鋪的綢緞鋪子在華亭縣城的東城,這東城是個繁華的商業區,也有權貴士紳家宅的地方,當徐默走到綢緞鋪的時候發現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隻有三個夥計在那裏無所事事,兩個顯得懶洋洋的,在那裏聊天,另外一個在店裏打掃衛生。
徐默走了進來,在那裏聊天的兩個一眼都沒往門口看,似乎不感興趣,打掃衛生的那個夥計看到是自家東家,連忙起身行禮,道:“東家來了!”聊天的兩位也連忙行禮叫東家,徐默搖搖頭,淡淡的道:“我家不養閑人,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兩人聽了,連忙說道:“東家,隻是沒什麼生意,所以……”
徐默冷笑道:“就是沒什麼生意才叫你們走的,沒那閑錢,過幾天再過來結以前的工錢。”聽了徐默的話,兩人沒法隻得離開。徐默轉過頭來對剩下的一個夥計溫言道:“你叫什麼名字?每月工錢多少?”那個夥計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小的叫羅光,每月工錢一兩銀子。”
“好,以後你就是這裏的掌櫃了,每月十兩銀子,去再招兩個夥計幫忙。”徐默點點頭吩咐道,羅光這夥計聽了,連忙欣喜的下跪拜謝道:“多謝東家提拔。”徐默又說道:“你先把店裏的綢緞全部賣光了,就把店裏的招牌改為‘醉香酒鋪’吧。”羅光雖聽了有些疑惑,但也隻是答應招辦。
徐默把這些事吩咐完就回家了,在徐默的規劃中,酒坊是釀酒的,‘醉香酒鋪’就是專賣,雖說古代酒坊也是釀賣一體的,但是陳掌櫃的店鋪太小太爛,不適合賣徐默定義的高檔酒,而且最重要的是製造、販賣要分離,這樣才便於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