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森這才想起,到了蓮縣後,司馬司堂失蹤了一段時間。原來失去調查那兄弟倆。當下,他也不好多問,等著司馬司堂細說調查結果。
司馬司堂不需要什麼東西輔助,直接開口道:“吳大華案發當天,我一直跟蹤兩個孩子。我可以確認,他們沒有離開學校。所以,王健的指紋要麼是在吳大華案之前沾上匕首的;要麼,就是我們不能按照常理分析的情況。不過……”
說到這裏,司馬司堂停了下來,似在猶豫。褚錚急了,催問:“不過什麼?”
他抿著嘴,神色有些凝重,“下午第一節課下課,孩子們在操場上玩。我看到兩個孩子站在一起,我跟他們的距離大約有三百米左右。那時候,我忽然覺得頭暈,視線模糊。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不長,我估算了一下,應該是兩分鍾多一點,不到三分鍾。”
“具體時間呢?”洛毅森問道。
司馬司堂想了想,說:“13:25——13:30之間。”
洛毅森聞言,鼓起腮幫子長長地吹了口氣,“剛好是史研秋大叫的時間。”
時間吻合並不是唯一指向王健就是凶手的線索,死者吳大華手裏還拿著寫有他名字的語文課本。對此,司馬司堂說:“你們確認了課本是王健的之後,我又回學校進行調查。當天下午,他們的第一節課是曆史,第二節課是語文小考。不少學生在課間休息的時候,都拿著語文書溫習功課。”
褚錚提出一個問題,在司馬司堂恢複清醒後,是否看到兄弟倆還在一起。不等司馬司堂回答,洛毅森搶先道:“沒用的。看見並不等於真相。我們也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你忘了?當時我們真的看到他們,甚至給他們帶上手銬。但是同一時間,苗安也在王家院子裏看到了他們。”
兩個不同的地點,同時有人看到了孩子們,這已經不能用正常理論來分析。所以,廖曉晟才決定把孩子帶回去,作全麵檢查。另一方麵,也是要把孩子引出蓮縣,方便調查吳大華究竟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眾人點點頭,同意了廖曉晟的決定。於是,公孫錦分配任務。他和廖曉晟、藍景陽、帶著孩子回s市;褚錚、司馬司堂、洛毅森留下來繼續調查吳大華案件;蔣兵、苗安負責縮小網絡虛擬號碼的範圍。
苗安和蔣兵第一組離開房間,他們有很多事要做,必須抓緊每一分鍾。司馬司堂對洛毅森和褚錚勾勾手指,似乎有話要說,他們三人也陸續離開。公孫錦跟醫院方麵通了電話,詢問蘇北的秘書還有多久可以醒來。結果不盡人意,公孫錦發了點脾氣。可見,他的心情遠遠不是表麵上那麼好的。
話說得多一些,公孫錦放下手機後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到嘴裏,一陣頭暈目眩。藍景陽完全是下意識跑上去,扶住了他的背。
公孫錦晃晃頭,“沒事。一直沒睡,犯困。”
藍景陽的臉色很不好看,手卻沒有離開公孫錦的背。他想請廖曉晟幫忙,給公孫錦來點藥物什麼的,一扭頭才發現,廖曉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無奈之下,藍景陽隻好拉著公孫錦把他弄到床邊,意思是——睡覺!
難得他還會關心自己,可惜,現在沒時間休息。公孫錦輕輕推開了藍景陽,“爭取今天下午就回去,沒時間睡了。”
藍景陽很固執,使勁把公孫錦推倒在枕頭上,麵色不善地瞪人!公孫錦苦笑一聲,“我真沒事,車上可以補眠。”
這個借口並不能讓藍景陽接受。看到公孫錦執意起身下床,他幹脆脫掉了公孫錦的鞋子。
公孫錦弄糊塗了。他拉住藍景陽的手,沉聲道:“你這樣做,我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握住腳踝的手頓了頓,慢慢鬆開,慢慢放下……
這種時候,公孫錦無心考慮個人感情問題,他隻能說:“景陽,起來吧。去叫曉晟,我們現在就走。”
然後。藍景陽抬起頭來,“你,睡一個小時。”
“不用,我根本沒事……”忽然,公孫錦驚訝地看著他,“你可以說話了?”
簡單的一句詢問,讓藍景陽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可以。嗯、不能多,簡單的還行。陸醫生告訴我,一天之內……”
“別說了。”公孫錦捂住了他的嘴,有些激動,“很好,能說話就好。慢慢來,別著急。我們還是用ipad溝通。你多喝水,盡量不要說話。”
麵對公孫錦發自內心的驚喜,藍景陽的心裏卻不是個滋味。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又要關心公孫錦。隻是,從跟洛毅森到q市,直至今日,他看了很多,聽了很多。因為不能說話,看待事物的角度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這幾天,他總是不自覺地想:洛毅森是個好人,隻可惜遇人不淑。沈紹不該騙他,更不該利用他。相比之下,自己要比洛毅森幸運吧?至少,公孫錦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於是,他想起了很多跟公孫錦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們第一次見麵,公孫錦淡然雅致的笑容,吸引了他;壓抑許久的暗戀讓他偷偷親了公孫錦;幾天後,他才得知公孫錦是有妻子的;兩個人開始若即若離,相互逃避;公孫錦離婚當天,那個女人狠狠甩自己一耳光。
她為什麼要打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會跟她離婚嗎?你們沒有離婚,她會打我嗎?
公孫錦大大是有苦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