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錢包和名片的檢驗結果,四個人離開了市局大樓。臨分別前,洛毅森特意叫秦白羽走到一邊,說悄悄話。
秦白羽已經想好說辭,沈紹的什麼情況可以透露,什麼情況需要隱瞞。洛毅森站在他麵前,半倚著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開口道:“不用擔心我,我挺好的。”
“看得出來。”在洛毅森麵前,秦白羽總是很能會心一笑。他喜歡洛毅森,不隻是因為這人長得帥,合他眼緣。更重要的是:洛毅森的灑脫、聰明、讓他格外欣賞。
洛毅森還是那個樣,至少表麵上看沒有因為失戀鬱鬱寡歡。他半開玩笑地說:“不是說,我跟沈紹掰了,咱倆就不是朋友了。以後有事,你盡管找我。”
當時,秦白羽就愣住了,半響沒說出話來。洛毅森笑嘻嘻地摟著他肩膀往回走,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玩笑話,隨後催著他早點回去休息。
褚錚為秦白羽叫了計程車,一改之前的頑劣模樣,溫柔地說:“我還有工作,不能送你。有事聯係我。”說著,為他打開車門。
秦白羽有些搞不懂了。自己見褚錚到底因為什麼?得到了什麼?他是想知道洛毅森的現狀,因為他擔心洛毅森。但是,褚錚的意思很明確“閑談莫論他人非”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欠考慮。見到洛毅森了,他的率直和灑脫讓他心中有愧。
褚錚的正直、洛毅森的坦蕩。跟他們相比起來,有些人真是……
秦白羽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臨時公寓,沈紹一夜沒睡還在書房處理公務。史研秋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廚房裏做飯。秦白羽壓根沒搭理史研秋,直接走進書房。
沈紹揉揉微酸的眼睛,沉聲道:“鎖門。”
好吧,還是要防著點史研秋的。秦白羽如此想著,轉身關了門。走到沈紹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沈紹不動聲色,隻是微微點頭,“去休息吧。”
秦白羽鬆了口氣。臨走前,還是沒忍住,說:“他崴了腳,要三個月才能恢複。”說完,不等沈紹發脾氣,趕緊離開書房。
充滿了煙味的書房裏,沈紹又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史研秋端著早餐進書房,險些被煙味嗆個跟頭。他詫異地說:“你怎麼抽了這麼多煙?傷身體的。”說著,將餐盤放下走到沈紹身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先給沈紹披好,轉身去開窗戶,放走屋子裏的煙味。
沈紹並沒有對他的自作主張有什麼反應。放下手裏的文件,拿起筷子,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
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心情變得難以控製的糟糕,幹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紹?不合胃口嗎?”史研秋有些局促地說,“在美國,我也是這麼做給你的。”
“困。”沈紹隻是說了一個字,再沒沒有任何表示。離開書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睡覺!
看著隻被動了一下的早餐,史研秋毫不氣餒。且戰且勇猛!追到了沈紹的房間門口。可惜,房門在裏麵上了鎖,叫門更是沒有回應。史研秋咬咬牙,轉身下樓。幾步台階走下來,又是歎息又是自惱。
秦白羽從廚房走出來,正好碰上史研秋,聽他那歎息聲快把牆皮都歎下來,不由得想:真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洛毅森回到酒店,恨不能一頭紮進浴室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司馬司堂沒有在酒店住,這裏沒他的房間。洛毅森拉住司馬司堂,煞有介事地問:“你去哪啊?”
“回我那邊的酒店。”
“你就這睡吧。”洛毅森拉著他進了房間,“顧隊長那邊說不定馬上就能有消息,到時候你還要往回跑,麻煩不麻煩。先洗澡,咱倆擠一個床。”
一旁的褚錚打著哈欠說:“回去是挺麻煩,在這將就將就吧。毅森腳上有傷,你睡我的床。我去蔣兵那睡。”
司馬司堂也不是個囉嗦的主兒,當下同意了他們的提議。先讓洛毅森去洗澡。
三個人輪流洗了澡,洛毅森鑽進被子裏,指揮褚錚:“快把窗簾拉上,不能透一點光!”
聞言,褚錚白了他一眼,一邊拉窗簾一邊嘀咕:“你缺鈣吧?掉個小土坑都能崴腳,回去補鈣!”
洛毅森躺在被子裏,舒舒服服地蹭了蹭,隨口道:“我還缺愛呢,你給我補啊?”
剛好司馬洗完澡出來,看到褚錚臉上奇怪的表情,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重要的事。問道:“怎麼了?”
褚錚指著洛毅森,說:“這傻逼說自己缺愛。”
司馬司堂斜睨了一眼洛毅森,後者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打了聲口哨,“哇!司馬,你身材真好。”
褚錚也摸著下巴打量司馬,點點頭,“嗯,看著的確很不錯。”
司馬司堂懶得搭理這倆鬧貨,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準備睡覺。洛毅森翻了身,麵對著他,“司馬,說真的。你到底當沒當過兵?”
司馬司堂閉上眼睛,充耳不聞。洛毅森的一隻胳膊抬起來,夾著被子,好奇地問:“你那一身肌肉在健身房可練不出來。你都不造我有多羨慕。”
褚錚正在包裏翻找自己的ipad,聽見洛毅森的打趣,回頭看了一眼。人家司馬司堂照舊閉著眼睛,不理不睬。
洛毅森倒像是來了興致,“司馬,別裝睡!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