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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司堂的眉頭微微蹙起,轉身背對著洛毅森……

褚錚笑了,指了指洛毅森,無聲地說:“找艸呢?”

洛毅森抄起枕頭直接飛中褚錚英俊的臉,低喝了一聲:“滾蛋!”

褚錚笑著跑去蔣兵的房間睡覺。洛毅森起身,準備下地撿枕頭。本來已經不搭理他的司馬司堂動作很快,他的腳還沒沾地兒,已經把枕頭還給他。

“謝謝。”洛毅森隨口說道。

司馬司堂無奈地歎息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洛毅森有些疲勞,卻沒多少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腦子裏一堆爛事兒。爛事兒裏麵都是沈紹倆字,揮也揮不掉,趕又趕不走。洛毅森有點煩了,幹脆不強迫自己忘掉沈紹。

想忘記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跟這個人撇清關係。沈家老大和老三都在和茗樓的爆炸事故中遇難,真的就像沈紹說得,他們是去見爺爺才被炸死的?

爺爺手裏有什麼,會引起沈家老大的注意呢?

爺爺這一輩子最多的,最值錢的就是藏書。那些書自己都看過,沒什麼問題。

如果說是某件東西,似乎也不大可能。記得,父母被確認死亡後,爺爺賣掉了一家三口的房子,同時也賣掉了他自己的小公寓。和錢買了大公寓,帶著他生活。

那一次,可以說是全麵大整理,值錢的、重要的都放在爺爺的書房裏了。他也是看過幾次的,基本上沒有跟古物貼邊的東西。爺爺過世後,他又整理了一遍家裏的東西,若是真的有什麼,他一定會發現。

莫非真的像沈紹所說,那東西在老宅子?

就在洛毅森胡思亂想的時候,隔壁房間的褚錚已經開始瀏覽秦白羽留給他的u盤內容。越看,他的臉色越是凝重。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他不得不聯係公孫錦,並且複製了u盤裏的內容,發送到公孫錦的郵箱裏。

聽過褚錚的講述,公孫錦說:“暫時不要告訴毅森,我再核實一下。”

收好了u盤,褚錚才倒下補眠。

三個人睡到下午一點左右,被顧隊長的電話吵醒了。穿衣服、洗漱、直到走出酒店大門,他們還有些迷迷糊糊。上了車,褚錚使勁拍拍臉,精神了一點。轉回頭問洛毅森,“他們說,找到什麼了?”

“紙灰。”洛毅森懶洋洋地坐在後麵,把腳搭在座位上,“他們在山坳裏找到一雙棉手套,手套上沾著紙灰。”

褚錚咂舌。棉手套那種東西是不會留下指紋的,這就沒辦法確定手套的主人是誰。但是,紙灰是什麼?

半小時後,洛毅森拿到了紙灰。隻看了一眼便說:“燒給死人的紙。”

“你確定?”褚錚問道。

洛毅森點點頭,“爺爺過世後,他的忌日、鬼節、春節我都要燒紙。這種紙灰再熟悉不過。”

司馬司堂沒有在紙灰的問題上糾結,問顧隊長,“手套檢查出來什麼沒有?”

顧隊長遺憾地搖搖頭,“那手套很舊,破了好幾個洞。指紋不可能留下,我們隻在上麵檢驗出泥土和木屑。”

“什麼土?”

“山上的。”

司馬司堂想了想,說:“木屑能不能檢驗出來,是哪種木頭呢?”

顧隊長聞言繼續搖頭,“樣本太少了,估計夠嗆。”

一旁的褚錚說:“給我們吧,我們那邊一樣可以檢驗。”

顧隊長本來還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通過這起案子,他知道“一科”這個部門,第一次知道係統裏還有一個神秘的存在。他不能多說,更不能多問。當下,將手套和紙灰都交給褚錚,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q市。

三個人先找地方吃飯。褚錚這個土豪,要了包間,還點了一桌子的菜。洛毅森納悶,問他:“為什麼你到了這裏之後,整個人都散發著銅臭味?”

褚錚哼哼一笑,“我家在這裏,老子好歹也算富二代。”

說到這個,洛毅森才想起來,褚錚家裏也是做生意的。但是,從他身上真的看不出一點富二代的痕跡。洛毅森不得不佩服,“伯母伯母把你養的真好。”

褚錚踹他,“我是自學成才!”言罷,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了我還要去送發快遞。”

錢包、手套、紙灰、都要郵寄回一科,讓曉晟重新化驗。別人弄不出來,搞不明白的東西,到了廖曉晟手裏,就跟變了樣兒似的。甭管是儀器的功勞,還是廖曉晟的能耐,反正人家就是能辦到。

有時候,洛毅森特別納悶。一科隻有一個法醫,還兼職做鑒證化驗,曉晟簡直神人。褚錚卻是哼哼冷笑幾聲,說:“你傻逼吧?他再怎麼能耐,也是一個人啊。一科有自己專屬的後勤人員。他們不在一科上班,有獨立的研究所。公孫錦不知道怎麼想的,不讓我們見麵。”

洛毅森聽著好奇,“化驗那邊誰是頭兒?”

褚錚咧嘴一笑,“曉晟。”

洛毅森和司馬司堂立刻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這時候,洛毅森的電話響了。看了眼號碼,洛毅森說:“是景陽。”

藍景陽的嗓子恢複了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沙啞,說話比較慢。他問道:“你那部電話怎麼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