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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放心了。”沈浩順著洛毅森給的話茬兒往上爬,“現在你有時間嗎?四哥請你喝酒。”

“嗬嗬。”洛毅森皮笑肉不笑地說:“還喝酒?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我剛從英陶山下來,抓著個姓王的,等我們審清楚了,估計也能明白你們家沈颯到底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再請我喝酒吧。”

言罷,洛毅森掛斷了電話。臉色陰冷的,好比那三九天兒。

公孫錦回頭看著他,試問:“沈浩?”

“傻逼!”洛毅森憤憤罵道:“這是挑撥離間來了,臨了臨了還要利用我刺激沈紹一把。臥槽,小爺看上去像是沒有頭腦的白癡嗎?我像爭風吃醋的人嗎?我至於嗎?他沈紹值嗎?他跟誰上chuang關我屁事?沈浩那傻逼挑唆我去鬧,好像我不鬧一場對不起他。艸,要是沈紹做死在史研秋身上,我還得去給他披麻戴孝?”

知道他是在發泄心裏的憋悶,公孫錦等人誰都沒有勸慰。洛毅森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大家心裏都清楚,感情的事外人不好說什麼,但也都為他遇到的這些事感到憤慨。然而,也僅僅是憤慨罷了。誰都不能去狠狠揍一頓沈紹,或者是那個挑事的沈浩。他們能做的,隻有陪著洛毅森,由著他發泄心裏的苦悶。

褚錚是最擔心洛毅森的。沈紹和秦白羽在利用史研秋這件事,洛毅森可能還不知道。沈紹應該是在給史研秋放“餌兒”,可這個“餌兒”是不是太過火了?

轉念一想,褚錚搖頭暗想。不應該啊,不是沈紹的做事啊。

公孫錦轉回身,看著激怒中的洛毅森,冷靜問道:“你謊稱抓到了王德,又是什麼打算?”

聞言,洛毅森冷笑一聲,“許他利用我,就不許我利用他?我從來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主兒,有仇必報才是真漢子!景陽,停車。”

藍景陽特別給力,一腳刹車踩死,車子霸道地停在馬路中間。公孫錦哭笑不得地看著藍景陽,“你不要這麼寵著他。”

藍景陽白了公孫錦一眼,轉頭對洛毅森說:“你一個人不行,讓褚錚跟你去。”

褚錚咧嘴一笑,摟住洛毅森的肩膀,“走吧,真漢子。”

下車的時候,洛毅森還在磨牙——一個兩個誰都別想跑。有一個算一個,小爺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利用”!

與此同時。

剛剛跟生意夥伴通完電話的沈紹,正準備找借口出去,避開煩死人的史研秋。沒想到,沈浩居然登門了。哥倆一照麵,誰都不開口。

秦白羽湊過來,偷偷拍了把沈紹的背脊,示意他保持鎮定。隨後,才把門打開的大一些,邀請沈浩進來。

從打沈浩邁進屋子,方才還在喊腰疼屁股疼的史研秋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沈浩假模假式地故作沒看到,轉回身對沈紹說:“老七,我跟洛員警通過電話。他告訴我,傷害小颯的凶手找到了。”

“誰?”沈紹言簡意賅地問。

沈浩搖搖頭,“隻知道姓王,其他的不清楚。他們剛在英陶山抓到人,現在……”說著,低頭看了看腕表,“估計還在回來的路上。”

沈紹沉思自語:“姓王……跟王家有關係。”

“你是說那兩個孩子?”沈浩問道。

沈紹點點頭,說:“王平久有個兒子。”

秦白羽無聲無息地走到沈紹身邊,低聲問道:“我去那邊等消息?”

沈紹點點頭,卻又說:“你一個不夠份量,帶馬律師去。”

沈浩也跟著說:“畢竟我們隻是被害人家屬,就這麼直接去了不好說話。不如這樣,老七,你帶著秦秘書和史秘書親自走一趟吧。”

沈紹連考慮都沒考慮,直言:“我還有事,正要出去。”

這一點,沈浩沒有懷疑。方才打開門的時候,沈紹就是要出去的樣子。他隻是對沈紹出去的目的很感興趣。當下便問:“重要嗎?”

“嗯。那邊過時不候。”說完,不等沈浩的態度,站起身重新拿了外衣,便朝著門口走,邊說:“四哥,你最好不要去。人多反而麻煩。兩個秘書一個律師,夠了。”

話及至此,換好衣服的史研秋也走出了房間。在沈浩麵前,他倒是表現的規規矩矩。聽說要去等消息,一臉正色地說:“秦秘書,這裏我們比較熟悉。如果到時候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先通通氣。”

秦白羽有些納悶。怎麼跟沈紹睡了一夜之後,對自己反倒尊敬起來了?

走在前麵的沈紹直在心裏冷笑:史研秋不但不傻,反而很聰明。隻可惜,聰明過頭了。

四個人分別朝著三個方向而去。秦白羽和史研秋去酒店接律師;沈紹去赴約、沈浩自稱回家等信兒。

晚上十點半,小村子裏的人大多已經休息了。村南頭三間瓦房裏還亮著燈,王平久披著棉襖從屋裏走到院子,將堆放在牆根下的幹草抱起一點,準備拿進屋子。

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院門。王平久回屋子的腳步暫時停了下來,抻著脖子往院外看,“誰啊?”他問道。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卻沒人回答他的問題。王平久放下懷裏的幹草,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棉襖,走向院門。

“這麼晚了,誰啊?”

可能是因為兩個孩子已經被帶走了,他不再擔心任何事。故此,這麼晚了,沒問清外麵的人是誰,就打開了院門。

高大的身材,刀削般的五官。麵對沈紹的這一刻,王平久著實又驚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