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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公孫已經確定了。死因是腦部受到重擊,造成枕骨及顱骨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這是使了多大的勁?

“不對不對。”洛毅森嘀咕著,順勢將旁邊的枕頭墊在身後,坐了起來,“徐玲四年前失蹤,王平久說王德最後一次回家也是四年前。但是,他說是王德自己回去的,沒說徐玲也跟著。”

坐在椅子上的司馬司堂抬眼睨著洛毅森,“如果王平久說謊呢?”

臥槽,怎麼把這茬忽略了!

洛毅森摸著還有些發脹的嘴唇,思索著說:“你把我羽絨服右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

司馬司堂取出來的是昨晚王平久寫下的紙條。把紙條給了洛毅森,問他這些有什麼意義。洛毅森便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後麵跟沈紹之間的糾葛他閉口不提。末了,洛毅森說:“按照王平久跟沈紹交代的經過,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情況應該是去年陽曆年前後幾天。王平久肯定知道,隻是沒跟沈紹說實話。而且,公孫也分析過,倆孩子小時候遭受過巨大的感情創傷,這一點很可能是王平久造成的。”

還有一些話洛毅森沒有說。他懷疑是王平久殺了徐玲,兩個孩子是目擊者。所以,在孩子們的心裏懼怕著王平久,怕總有一天,自己會死在爺爺手裏。

想罷,洛毅森拿起手邊的杯子,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潤了喉嚨,將昨日在山洞裏的分析,事無巨細地說給司馬司堂。

司馬司堂的眉間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他難以置信地試問:“公孫懷疑,孩子們的潛意識裏害怕被王平久殺害?”

“應該是這樣。”洛毅森回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王平久在兩件事上說了謊。一,是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的時間;二,是四年前回來的是徐玲,而不是王德。我還懷疑,當時王德求我救救孩子,很有可能是從王平久的手裏救孩子。”

“作案動機呢?”司馬司堂立刻反問,“王平久為什麼這麼做?況且,他有那個能力嗎?你想想,就連我們都忌憚孩子們的能力,王平久會不怕?”

正說著,司馬司堂的筆記本發出有新郵件的提示音。打開郵件後,將筆記本放在洛毅森的被子上,說:“今天早上,公孫帶人又去了山洞。找到一些證物。”

郵件裏是證物照片。一個很髒的塑料袋。照片下麵是簡單說明,說明袋子裏檢驗出了燒紙的紙屑、一些砂粒、幾枚指紋。指紋經過核對,證實是王健和王康的。而那些細沙則來自工地。

洛毅森當即便說:“王平久碰過這個袋子。”

“因為細砂?”

“嗯。”洛毅森點點頭,“他在工地的工種就是翻砂。可,王平久怎麼會有這種塑料袋呢?你仔細看袋子右下角有logo,這種袋子是大型連鎖超市專用的,蓮縣可沒有這種超市,在q市隻有一家。”

言罷,倆人都沉默了下來。反複思索著不該出現在山洞裏的塑料袋,究竟出自誰手。

忽然,他們的眼睛耀出光彩,異口同聲地說:“沈颯!”

洛毅森興奮的大力掀開被子,一邊找褲子穿,一邊對司馬司堂滔滔不絕地說:“還記得咱倆找到的錢包嗎?上麵有史研秋的指紋,史研秋的名片夾裏還有沈颯的名片。沈颯錢包裏的現金哪去了?蘇北的錢包哪去了?倆孩子的指紋怎麼會在大型超市的塑料袋上?”

越說也是來勁兒,雙腳落地,站起身提褲子。怎奈他忘了受傷的腳踝,一個趔趄朝前撲去,司馬司堂眼疾手快地接住洛毅森,下意識地抱得很緊——這也太瘦了了。

洛毅森完全不在乎發疼的腳踝,揪著司馬司堂的衣襟,說道:“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蘇北和沈颯被送到醫院後,變成兩個不足一米四的人,還能憑空消失!”

聞言,司馬司堂如醍醐灌頂,“不是他們,是孩子!”

“對!”洛毅森推開了司馬司堂,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去找王平久,我馬上準備好。”

在蓮縣和q市之間奔波的公孫錦等人,接到司馬司堂的電話後都很興奮。線索越來越多,案情越來越明朗。剩下的,便是抓捕嫌疑人,進行審訊。然而,公孫錦的興奮勁兒僅僅是幾分鍾而已,冷靜下來後,思索著更多的疑問。

如果說:在這裏發生的一係列事件都跟沈家扯上了關係,沈家在這裏究竟圖謀著什麼?所謂的“圖謀”究竟是沈家的意思,還是沈浩的一意孤行?

排除沈家不說,公孫錦跟沈紹有過協定——資源共享。

雖然洛毅森破解了沈颯案的謎團,但作案動機以及整個事件的背景,他們還是一頭霧水。所以,想要了解一切真相,必須讓沈紹提供一些私密的資料。

公孫錦單獨下了車,在外麵聯係了沈紹。

這會兒,沈紹並不在臨時公寓,而在酒店開了房間,享受一個人的安寧。知道他在這裏的人隻有秦白羽。

沈紹給了秦白羽一個新的任務——跟蹤沈浩。

房間裏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沈紹的深思。

接到公孫錦的電話,他並不意外。甚至聽說洛毅森很可能已經知道沈颯被害的原因,他也沒有多少反常的態度。那麼,公孫錦直言,目前工作的進展隻是治標,想要治本,還需要你說一些我們查不到的線索。

沈紹摸摸嘴上的傷口,眼底流露出一些黯然。說:“比如?”

“比如說,沈浩在你們家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他跟誰有過節你父親對他的態度怎麼樣?”

沈紹哼笑一聲,“我們家老頭隻疼沈颯。兒女太多,他顧不上,不虧欠就好。至於過節……沈浩一直很老實,兄弟姐妹之間沒有。”

“好,再聯絡。”

掛斷了公孫錦的電話,沈紹並沒有放下手機。點開某個軟件,盯著上麵紅色的小點緩緩移動。沈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大約過了三五分鍾,公孫錦的電話又打了回來。這一次,他的問題很古怪,“我需要你那些兄弟們的職務資料,s市的、周邊城市的,都要。”

沈紹有些納悶,卻沒問公孫錦為什麼要這些東西。不過隻是職務資料而已,不趕時間的話,到網上也可以查到。可見,公孫錦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