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受傷(1 / 3)

顧婉吟獨自一人走在出宮的大理石板路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宮門,不禁心中一陣悲涼,偌大的皇宮,無論發生過什麼都似燕過一般了無痕跡。

奉天一並沒有和顧婉吟一起離開皇宮,妙竹遠遠的看到獨自出宮門的主子還有些許擔心,將顧婉吟攙扶進馬車後,有些納悶的問道:“王妃,王爺他……還等嗎?”

顧婉吟故作輕鬆的說道:“無需等他,我們先回去吧!”

妙竹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王妃心中也是十分的無奈吧!

顧婉吟知道奉天一是故意以軍事為由而不想與她同行回府,既然皇上為他打了掩護,顧婉吟也樂得個清淨,不用再看他那副冷若冰霜的臭臉,也沒人在身旁冷嘲熱諷,她也不管規不規矩,現在就想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自己上了馬車,欲將妙竹也拉上來,想不到妙竹一下子就慌了。

“王妃,使不得!妙竹隻是一個奴婢,怎麼能和王妃同坐呢?”

妙竹掙紮著不肯上車,顧婉吟卻佯裝生氣的說道:“想來是到了王府,沒人給我撐腰了,連自家婢子都不聽本小姐的話了!”

顧婉吟並未自稱王妃,而是小姐,讓妙竹有些許的吃驚,也放棄了掙紮,同顧婉吟上了車。

盡管身份變了,但是眼前的主子還是當初的那個相府小姐,看著王妃臉上微略顯出的疲態,不禁有些心疼。

回到王府時辰不算早了,稍作休息便已入夜,一整日在宮中陪著太後,緊張的冷汗連連,身上粘膩的緊,妙竹趕忙伺候著顧婉吟沐浴,還細心的給顧婉吟捶背捏肩,看著她纖細白嫩的皮膚上有些許紅色的印記,不免有些心疼。

“王妃,王爺怎的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當真是帶兵打仗的粗人……從前在府中,你可是相爺的心頭肉,在這裏還要每天看王爺的臭臉,況且……況且……”

妙竹支吾著不肯說出來心裏的話。

顧婉吟卻輕笑一聲,淡淡的回答妙竹道:“況且王爺他心裏愛的是別人對嗎?”

妙竹不敢回答,她自伺候顧婉吟以來就知道她心裏一直有一個人,隻是那人是誰顧婉吟從未提及,隻知道她總是對著一直破舊的香囊一發呆便是幾個時辰,多少王公貴胄上門提親,王妃都避而不見,誰知最後卻得了個賜婚,嫁了個如此冷酷霸道的王爺。

妙竹不滿的憤憤道:“反正我看王爺隻是空有一副好皮囊,這皮囊裏頭都已經發黑發臭了……”

顧婉吟笑著不回答,玩弄著水麵上的玫紅色花瓣,打趣著妙竹:“你這妮子,這小嘴可真不饒人,我看以後誰還敢要你……哈哈……”

“嘻嘻……妙竹不要,我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

正當主仆兩人嬉笑打鬧之時,一道黑影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房內。

“哼……我看你這丫鬟也挺伶牙俐齒的,我要不要誇誇,是你教導有方?”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顧婉吟和妙竹均是一愣。

“啊……”

顧婉吟一聲尖叫,忙把體服遮蓋在身上,看著眼前的奉天一顧婉吟不知該如何,隻把妙竹護在身後,對奉天一說道:“請王爺回避,妾身正在沐浴。”

奉天一走上前去捏住顧婉吟的下巴,口氣中帶著些許戲謔,說道:“王妃沐浴我還需要回避嗎?你我本是夫妻,赤身相見豈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若要與你鴛鴦共浴又有何不可……你說呢……”

說完瞅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妙竹,有些憤怒的低吼道:“聽聞你今日坐了本該是本王的位置,現在還在背後詆毀著本王,你當真以為本王隻是個軟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