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力求全(1 / 3)

顧婉吟雖身上有傷,卻依舊早早吩咐妙竹采集新鮮的花露煮好,沏了上好的雨後龍井給奉天一的書房送去。

顧婉吟沒有胃口吃早膳,妙竹便端來精致的綠豆糕,顧婉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連用早膳都要趴在床上完成,不禁覺得有些想笑,噗嗤一聲便掩嘴笑了出來。

“王妃,這綠豆糕吃了會令人發笑嗎?”

妙竹有些莫名其妙。

顧婉吟笑而不語,將麵前的糕點輕輕推開,開始閉著眼睛養神。

不一會兒便覺得甚是無聊,整日不是趴著便是側躺著,讓人筋骨都鬆散了,想起身來,後背又撕扯著有些疼痛。

妙竹放下手中的茶盞趕忙扶住欲起身的顧婉吟。

“王妃,使不得!這傷口撕裂了可如何是好?”

“妙竹,你就扶我起來,我想出去走走,實在是有些悶得慌。”

雖妙竹心疼主子,可也拗不過顧婉吟的堅持,便小心翼翼的扶著。

顧婉吟在妙竹的攙扶下輕輕的起身,雖不是大傷,但動作時扯動著傷口依舊讓她疼得冒冷汗,還故作輕鬆的對妙竹說道:“你看,這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嗎?況且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口,隻是一點點劃傷而已。”

妙竹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心疼的看著主子,仔細的扶著顧婉吟慢慢的向花園走去。

秋色已濃,花園裏也沒什麼別致的景色,唯獨剩下各色菊花還盛開的熱烈。

下了早朝的奉天一徑直去了書房,腳步之快,似乎是要刻意躲開花園裏悠閑散步的主仆二人。

奉天一踏進書房裏,隻覺得茶香四溢,讓本來沉重的頭不再似早晨那麼昏沉。

捧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著,腦海裏出現剛才顧婉吟在花園裏的倩影,心中愧疚感更甚。心想:這女人是瘋了嗎?明明身上有傷,還到花園閑逛,穿的如此單薄,若感染了風寒或者加劇了傷口,難道要他璟王府剛辦了紅事便要再辦白事嗎?

奉天一站起身來,想出去教訓顧婉吟又覺得不妥,便順手捧起手邊還溫熱的茶杯淺一口飲下,入喉溫潤如玉,唇齒留香,餘味竟還有一絲絲花香,和平時飲的茶有些不太一樣。

“槿榮,今日這茶……怎麼和從前的不一樣?”

槿榮是奉天一最信任的人,與其說是親信,倒不如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槿榮自小便跟著他南征北戰,平複戰亂,曾經甚至不惜舍命相救,奉天一早已把他當作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槿榮猶豫了片刻,說道:“王爺,今日這茶是王妃差人送來的。”

這茶並非隻是今日才送到這書房,隻是平時的奉天一根本無心品這盞絕世好茶而已。

奉天一放下茶杯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隻看著手裏的兵書,眉頭愈發緊皺,本就冷冽的臉上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在門外守了一會兒,看王爺在書房裏看書看的心不在焉,知道王爺定是為了王妃的傷而內疚,王爺一向都是個外冷內柔的人。

一股細風自領口鑽進顧婉吟的身體,冷的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看著那一池幹枯的荷葉和水麵上傳來絲絲的涼意,看來冬日也不遠了呢!

槿榮遠遠的看著顧婉吟主仆二人在池邊的亭子裏嬉笑,顧婉吟因傷隻能老實的倚在圍欄邊看著滿池的湖水,而妙竹則手抱一件披風安靜的侍奉在旁邊。

許是說著什麼開心的事,顧婉吟用手帕輕掩著嘴唇,低頭笑著,這銀鈴般的笑聲一下子撞進了槿榮的心裏,他頓住了腳,生怕打擾到主仆二人。

妙竹抬頭便看見不遠處的槿榮,對著槿榮喊道:“你是何人?在這裏做甚?”

槿榮隻得快步走到顧婉吟身前,對顧婉吟抱拳行禮。

“屬下見過王妃。”

顧婉吟看著眼前人的裝束,便斷定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家仆。

“你就是槿榮將軍吧!快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