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奉天一看著大夫跪在地上對自己說著賀喜的話,便怒從心來,怒斥道:“王妃昏睡在這兒,你賀哪門子的喜!”
跪在地上的大夫卻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王爺不必如此擔憂,王妃隻是思勞過度,體虛且懷有身孕,才會暈厥,隻需稍加進補,休養幾日便可無礙。”
一旁侍候的妙竹心裏一怔,心虛的低下了頭,心中納悶道:王妃懷孕了,可王妃她……
“什麼……你說什麼?”
奉天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顧婉吟懷孕了?
緊接著繼續追問道:“你是說……王妃有了身孕?”
“回王爺,正是!已有月餘。”
奉天一忙吩咐槿榮將大夫帶了下去,且重賞了些錢財,仍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忙坐在床邊握住顧婉吟冰涼的小手,看著顧婉吟緊閉的雙眼,伸手撫上她眼角的淚痣,想起自己曾經對她做下的種種,加上丞相被冤枉之事,心中不免更加愧疚。
直到殿中燃起燭火,顧婉吟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身旁是奉天一微微閉著雙眼,依靠在床帷旁,自己的手在被子下被他握住,顧婉吟輕輕的挪動了下酸痛的身體,卻驚醒了一旁的奉天一。
“你醒了。”
奉天一關切的樣子,讓顧婉吟不由得鼻頭一酸,眼淚便浸滿了整個眼眶。
“父親他……會沒事的,對嗎?”
奉天一心疼的將顧婉吟擁入懷中,將所有的事情的細枝末節都告訴了顧婉吟,顧婉吟皺著眉,沉吟了片刻,幽幽的說道:“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明顯就是皇上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王爺難道不懂嗎?”
奉天一欲為顧婉吟擦去淚痕的手僵直在了半空,隨即笑著說道:“如今丞相大人一切安好,也可趁此機會好好休養身體,你現在有孕在身,也要好好休養才是。”
顧婉吟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奉天一的眼神有些震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有了身孕?”
奉天一並未對她如此大的反應疑心,隻溫柔的為她將散落的發別到耳邊,看著她如星的眼眸,輕聲道:“是!我們有了孩子。”
顧婉吟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她明明每次事後都有讓妙竹為她偷偷的熬製避免有孕的湯藥,為何……
“怎麼了?你不高興?”
麵對奉天一的質問,顧婉吟才緩過神來,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不是,王爺……我隻是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竟然……要做母親了……”
“嗬……傻瓜,今日大夫為你診脈後,我也愣了很久,可是本王真的很高興……”
說罷又將顧婉吟擁進了懷中,顧婉吟輕輕將奉天一推開。
“王爺,我有些餓了,我還想沐浴……躺了一天,著實有些不舒服。”
奉天一刮了刮顧婉吟的鼻子,寵溺的說:“傻瓜,現在你的身子還不能沐浴……”
說完便出門去吩咐妙竹為顧婉吟準備吃食。
顧婉吟起身下床,將手撫上自己的小腹,自己竟然要做母親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裏究竟是開心還是難過,她看著門外站著的奉天一,心中默念道:上天保佑!希望奉天一說的都是真的,父親能一切安好!
奉天一陪著顧婉吟吃了幾口清淡的粥,槿榮便來報,宮中有密折送到,匆匆的去了書房,顧婉吟也覺得寡淡,便放下了碗筷,讓妙竹打來熱水為自己擦拭身體。
“王妃,您就不要擔心丞相大人了,王爺說的都是真的,奴婢聽槿榮將軍說丞相大人雖然被皇上安排的人送回了府中,可並未派人把守,因是無事,您且寬心吧!”
妙竹將手中的毛巾浸濕在熱水中,顧婉吟坐在沒有放水的浴桶中,褪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薄衫,因屋裏炭火燒的熱烈,也並沒有讓顧婉吟感到一絲的寒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唉……希望王爺能助父親渡過這次難關……”
顧婉吟語氣中盡是擔心,從醒來到現在更是愁眉不展,妙竹看著有些心疼,她輕輕的為顧婉吟擦拭著她嫩白如雪的肌膚,擔憂的說道:“一定會的!王妃放心,您現在懷有身孕,一定要以身子為主啊!”
“唉……”
顧婉吟又長歎一口氣,說道:“妙竹,是不是湯藥裏有什麼古怪,為何……還是會……”
妙竹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實際上她每次為顧婉吟煎藥都偷偷的將藥劑的份量減了半,大夫說此藥雖能避免有孕,可藥效之大,若長期服用定會傷及根本,到了那個時候,便是回天乏術,也沒有機會再有孕了。
“妙竹……你怎麼了?”
見妙竹遲遲沒有回應自己,便有些關切的問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妙竹忙說道:“不是的,王妃……許是這湯藥裏做了假,當初怕留下痕跡來,奴婢本就是找的江湖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