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穎妃根本沒有接過杯盞的意思。
劉嬤嬤回眸看向身後的兩個丫鬟,麵無表情地說,“去幫穎妃娘娘一把。”
“放肆!本宮是穎妃娘娘!你們膽敢亂來,本宮一定治罪你們!”
兩個丫鬟不由分說,上前分立穎妃左右,狠狠地鉗製住她的胳膊。
穎妃扭動身體,極力掙紮,試圖擺脫他們的束縛。
然,從小在娘家嬌養的她,根本就拗不過兩個粗使丫鬟,胳膊被牢牢禁錮著,毫無還手之力。
劉嬤嬤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酒盞,朝正在奮力反抗的穎妃走去。
“穎妃娘娘,老奴勸你識時務,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劉嬤嬤,你一個賤奴,你給本宮滾開,本宮金枝玉葉豈容你褻瀆!”穎妃拚命用腳踢踹著。
劉嬤嬤不理穎妃的踢踹,上前一手掐住穎妃的下巴,用力捏開,舉起那杯酒盞,就要往穎妃嘴裏灌去。
“今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劉嬤嬤眼睛圓睜,惡狠狠地說。
穎妃的頭不停地搖晃著,意欲避開杯盞。
兩個丫鬟合力將穎妃按倒。
劉嬤嬤捏住穎妃下巴的力道也在加重,疼得穎妃動彈不得。
就在她的嘴碰到杯口的刹那,門外響起玉公公的聲音。
“皇上駕到!”
聞言,劉嬤嬤嚇得一把扔掉手裏的杯盞,呆愣地低垂下頭,兩個丫鬟也慌忙後退。
聞著一股酒氣,慶安帝眉頭緊蹙,瞟向劉嬤嬤,一臉不悅地說,“你不是皇後身邊的嗎?在這裏做什麼?”
劉嬤嬤當即跪地,顫聲說,“回,回皇上,老奴隻是奉……奉命……行事。”
“地上灑的什麼酒?你們是要做什麼?”慶安帝氣急敗壞地問。
穎妃當即跪在地上,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拽著慶安帝的衣襟,渾身顫抖著,微仰起頭,可憐兮兮地說,“皇上,臣妾還不想死,他們想害死臣妾,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慶安帝眉頭緊蹙,看向玉公公道,“去將皇後給朕找來!”
“是!”玉公公轉身向外走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處,就見皇後滿臉笑意,已款款而來。
方才下人稟告說慶安帝朝穎妃宮裏匆匆趕去時,皇後做賊心虛,慌忙跟了過來。
進入內廳,她快速掃視一圈,慈眉善目下,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陰險之色。
“臣妾見過皇上。”
“皇後起身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穎妃身體一直不見好轉,進而不能如願侍寢。臣妾想著為皇上分憂,特尋來一劑良藥。
此藥說是能助身體快速恢複,臣妾便讓嬤嬤給穎妃送來,想必穎妃定是誤會了臣妾的意思。
沒成想這金貴的藥酒灑了一地,是臣妾宮裏的下人辦事不周全。說到底也是臣妾吩咐不到位,請皇上恕罪。”
皇後話裏話外盡顯真心實意,然,低垂眼眸的一刻,眼底卻湧上一抹凶光。
這個賤蹄子違背倫理綱常,敗壞皇家威嚴,損毀太子名譽,竟然還敢尋求慶安帝幫忙。
她真是小瞧了她!
“來人,將三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以示警戒。”皇後說。
瞬間,三人被拖拽出去。
“朕早就說過,身體抱恙請太醫就是,為何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