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一躍而下,朝她叫了幾聲,就躥得不見蹤影。
它是在說,讓她等它嗎?這是她從它的叫聲裏聽出的訊息。
高速公路上,一輛開篷跑車正在飛速奔馳,風聲、呼嘯聲聽起來那麼憤怒,正顯示著它的主人有多麼不爽。
火紅的頭發招搖的在空中飛舞。
“仁兄,你不要這麼衝動,這裏是高速公路,飆這麼快,你當你在賽道上嗎,會出人命的啊!”
“拜托,仁兄,行行好,放我下去!停車停車,我來開,我來開。”
棕發男子哇哇大叫。
突然車主狠狠的踩下刹車,輪子跟地麵一陣強烈的摩擦後,跑車已如他所願的停下。先前的高速致使兩人均猛然往前傾,幸虧他們運動細胞一級,動作迅速的抓住車把,不然人已經倒飛出去了。
“雷毅,你搞什麼,要自殺也別拖我下水。”
“該死,那個笨蛋坐錯車了!”
“哪個笨蛋?~~喂、喂、你要幹什麼,老大,別忘了這是哪裏,喂、你不是吧,天呐,誰來阻止這個瘋子。”他居然想在這種地方就這麼調轉車頭?!饒了他吧!
火雷毅沒理會他的鬼叫,務自旋轉方向盤,眼裏燃燒著熊熊火焰,焦躁難熄,腦裏出現的是一張張花雪柔無助,茫然的臉。
她不要有事啊,等他、一定要等他去啊!
憑著高超的車技,車頭利索的劃出漂亮的弧度,就在凶順利調過車頭時,另一輛跑車迎麵而來,一咬牙,雷毅用力旋過方向盤,驚險萬分的避過它的撞擊。過猛的動作讓車輪發出尖銳的摩擦聲,沒有耽誤半秒,跑車已風馳電掣般狂奔而去。
冷汗直流的白逍遙緊緊抓住安全帶,鄭重的在心中起誓,從今以後,他絕對、絕對不再坐瘋子開的車!天呐~還好他沒有心髒病,不然早翹了。
雪柔在原地傻傻的等了半個小時,一點也沒有要走的跡像。難不成,她真的相信好運隻貓會說話?
事實證明,她確實那麼相信著。
天色已開始轉暗,一片灰蒙蒙的,要下雨的征兆.
忽然,她眼睛一亮,
“小白,你真的來了。”
波斯貓銜著一串鑰匙躍到她腳邊,對著她搖頭擺尾。
不解的伸手到它嘴邊,鑰匙立刻掉進她手心。
它嘴巴改咬她的褲管,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波斯貓鬆開嘴,在她前頭慢慢走著,不時回頭朝雪柔叫一聲,像是在催促著她。
雪柔一直跟隨著它左拐右拐,到雙腿開始酸痛時,還在跟。又走了一段路,最後終於停在一棟僻靜又隱密的山區獨棟別墅大鐵門前。鐵門虛掩著,她伸手輕輕推開門,首先入目的是一幢隻有三層樓的白色大屋,它的設計別具風格,獨一無二。
大屋的前院綠意盎然,兩旁種植大樹,在一棵顯眼的粗壯大樹上,用花花草草編織而成的藤條吊著一張供兩人坐的華麗公主式靠椅,上麵墊著從外地進口來的柔軟毛毯,一半粉紅一半純白,這些組成了一個醒目的大秋牽,鐵欄杆延伸出去的是,兩層樓高的圍牆,這裏堪稱是座遺世獨立的城堡。
雪柔腦裏蹦出“家”這個字。家!甜蜜的家!天下最美的莫過於家。
她就這麼站在大屋的門前,腦裏充滿了奇怪的遐想。心裏有個聲音不斷在說:它!就是它!她學繪畫就是為了要畫下它。
行動比大腦更快的做出反應,她拿著其中一根粉色的鑰匙對準門上的鑰匙孔。
下一秒,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白色睡袍倒影在她的瞳孔裏,她驚嚇般的仰起頭,——真的是他!
洗過澡的季晴楓顯得格外性感撩人。冷酷俊美的臉龐如玉質雕刻般精致。上麵殘留著點點水珠,平時柔軟蓬鬆的金發濕漉漉的垂掛下來,緊貼在他迷人的臉側和閃爍著淡淡金色光芒的頸邊。睡袍的扣子隻零星扣了幾顆,線條完美的胸腹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