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飛速跳動,臉——熱氣升騰。
季晴楓神色一凜,伸手扣住她拿著鑰匙的手,冷聲道,“說!你要幹什麼?”
雪柔吃痛的想要抽回手,他卻不給她任何機會,波斯貓高高躍起咬住了他的手。
藍眼瞬間深沉好幾倍,這是小雪第一次咬他,也是第一次為了個“外人”背叛他。
手加大力道,她的手腕處立時一片青色,可她卻不在意,隻是望著他被咬住的手,眼角溢出一朵淚花,像春天柳絮般,一閃而逝,“不要啊!小…”白,‘白’字消音,……不要咬他啊~~
波斯貓似乎聽得懂她的意思,慢慢鬆了口。
“小雪,進去!”彌漫著風暴的眼,看也沒看“叛徒”,緊盯著漸露出痛苦之色的雪柔。
又是這種感覺,他非常厭惡自己的心居然對她有感應,她的氣息太像雪了,上回,就是因為無端的“心痛”才折回球場,那個在雨中哭泣的她讓他的心陣陣抽搐,這種不應該存在的感覺使他更加無法忍受見到她。
眼眸愈加深沉!
波斯貓喵喵的大叫著,聲音悲切。
“你錯了,她不是雪,你進去!”它依然在叫,懇求著他不要再傷害她。
此刻,在雪柔眼前浮現的是初見季晴楓他拉著她的手時那對顯現著某種光芒的眼眸。
“為什麼會是這咱顏色,它應該是淺藍的啊,是誰讓它變色的,它明明不是這種色的啊。”
低低的訴說,柔柔的語調,有些心痛的語氣,讓季晴楓呼吸亂了一秒,“住口!”他甩開她的手,不去看自己在她身上製造出的傷痕,抽回鑰匙,表情更回冷厲。
“你明明不是這樣子的啊,不該是這樣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叫你住口,你真以為自己是雪嗎?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資本……讓我——想嘔。”
雪柔心裏某個地方,被尖銳的東西劃出一種冰冷的痛,這痛——深入肺腑!
“我沒有,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總是要誤會我,我沒有學明飛雪,也沒有房間接近理事長去討好他,難道我做自己,這樣也是一種錯嗎?”說好不哭的,還是忍不住了嗎?淚滴滴垂落。
“滾!不要再來這裏!”瞥了眼還在叫的波斯貓,等它進屋後,門毫不留情的重重甩上,幾乎是立刻的,他的另一隻手握成了拳。
那聲甩門聲同時狠狠的在雪柔心中砸破一個大洞,洞穿破心髒……她就這麼僵立著,連下雨了也毫無所覺。
雨紛飛,飛在天空裏是她的眼淚。
門裏麵,季晴楓手按住胸口,任裏麵長出的刺深入心髒,疼得微微彎腰,眸裏綠光閃現,隻是他不自覺。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道門務自痛著。
同一時間,火雷毅像隻無頭蒼蠅開著車四處亂轉,心如焚急的尋找著他以為迷路的雪柔。
“雪柔,你怎麼會來這裏?”門外的男音令季晴楓屏住呼吸。
“亞雷學長?”帶著一絲哭腔的女聲有些虛弱。
“是我!你怎麼了?……雪柔!”伴著一聲透出驚慌的低吼是雨傘倒地的聲音,然後人聲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季晴楓拉開門,隻來得及看到風亞雷橫抱著雪柔走向停在鐵門外的銀色跑車,青色的傘被主人遺忘在這處。他緊攥著雙手,指尖陷進肉裏卻感覺不到痛。他的世界中隻有遠處那個越來越遠的亮點,它——終於消失了!世界裏什麼也沒有,黑暗一片,隻留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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