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長於北魏
我出生於中國公元5世紀,那是中國史上著名的戰亂時期,即魏晉南北朝。那時的人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生活非常貧苦。普通的百姓沒有自己的土地,隻能替當地的地主耕種,成為農奴。有些百姓雖然擁有部分的土地,但是承受不了統治階級的層層壓迫和剝削,不得不廉價變賣土地而最終也淪為農奴。
當統治階級的統治腐糜不堪的時候,遍布全國的不堪重負的農民便揭杆而其起,發動起義,力求推翻腐敗的皇朝,建立新的國度。根據不完全統計,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農民起義平均每年爆發三兩宗。戰亂頻仍就是由此開始的。
參戰的農民起義軍武裝起來,招兵買馬,由於隻有反抗這條出路,他們無所畏懼,視死如歸。而沒有參戰的農民隻有逃避戰亂,過著背井離鄉,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在恐慌的日子裏,他們生不如死。
我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荒謬的年代,野蠻,殺戮。僅僅是為了找尋人生的真諦,我卻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正是由於這些離奇的經曆,讓我找到了人生的真諦,也正是因為找到這個真諦,使我在昌明,文明的21世紀的今天得到重生!
原來人生的真諦是——
我二十歲的時候正是北魏統治時期,建立北魏政權的鮮卑族凶殘野蠻,以侵占掠奪為生計,並以之為傲。他們以勇武著稱,將一直統治中原幾百年的漢族視為草芥,並蔑稱咱們漢人為”賊漢”,”頭錢價漢”,不把咱們漢人放在眼內。我常聽爹爹說,鮮卑族拓拔氏的先祖拓拔圭統一北方之前,他所統率的兵馬殺漢人無數,就連嬰兒都不放過,把嬰兒刺死,穿在槊上,撐在空中又兜又搖,令人發指。爹爹叫我少惹鮮卑族的孩子,不過我就是不信,而且在爹的庇護下,我越來越頑皮。那是因為他是一州之首,他是並州刺史,名叫牛修之。我的名字叫做”牛溫”。
“爹,為什麼你不帶我南下到宋國去呢?你不是說鮮卑人凶殘野蠻,毫無人性嗎?宋國才是咱們漢人的地方,為什麼你要堅意留在魏國呢?”牛溫問道。
“寧為雞首,勿為牛後啊!在這艱險的世途上,戰亂到處都是,躲無處躲。還不如做一個尚且擁有兵權的刺史。”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年我追隨秦主苻堅出征南晉,身任先鋒都統率領羽林軍東下,曾經與劉裕在穎口交戰,當時劉裕隻是劉牢之麾下的一名將佐,我並不畏懼他,我少時苦練武藝,又得一位江湖隱士的真傳,學會了”百步穿楊”的箭法,交戰之時,我遠遠地覷準了他拉滿了弓就這一箭,本是應該正中麵門的,卻中在他右臂,射他不死,——晉軍兵力強盛,三十萬兵馬強於秦軍二十五萬兵馬,劉裕又詭計多端,所以你爹隻有避其鋒芒,以謀取之——
“沒想到劉裕的智謀遠超於我,在丹徒山各處要地布了弓弩手,卻在離城十裏的幾個隘口設置了十來支部隊擂鼓呐喊,虛張聲勢,我軍不知虛實,以為晉軍大舉偷襲,亂了陣腳,退走的時候經過丹徒山山穀,給弓弩手伏擊,雖然隻是損失千餘人,但是被挫了銳氣,大軍軍心不振。後方部隊離心離德,各懷鬼胎,並不支援我的羽林軍,所以失敗是必然的。
“後來,劉裕率領的北府軍投降東晉的叛軍桓玄,並輔助桓玄推翻東晉皇宮,讓桓玄登上了皇座。劉裕不甘隻為一名參軍,他又陽奉陰違的討好桓氏家族,一麵團結北府中下級軍官密謀推翻桓玄。
一年後,他終於起兵叛變,殺了桓氏家族,擁立白癡的東晉皇帝司馬德宗繼續當著皇帝,而自封侍中,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大權獨攬,為所欲為——
後來,他廢帝自立,就成了現在的南宋皇帝的已薨逝的先皇了。他在當上皇帝之前就重金聘請刺客,一心要把我致諸死地,以抱當年一箭之仇。去年,被我斬首的那個刺客聶芝就是行刺的時候被我識破,抓了起來,我這才避過一劫。我不帶你南下到宋國也有這一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