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西側,四海盟大將軍葉戎城內議事廳。
屋外寒風凜冽,關城外戰魂盟聯營鼓角爭鳴清晰可聞。廳內篝火熊熊,卻無法驅散人們心頭的寒冰。
鋒哥麵向眾人拱手致意說:“大家都在,真好。”
“是挺好的,讓你一網打盡,把咱們都抓了起來,當做內奸砍頭示眾,激勵士氣。”蘇澤斜著眼看向鋒哥,語氣裏滿是譏諷。
“蘇澤,你說笑了。各位都是四海盟的老兄弟,勞苦功高,我還不知道嗎?”鋒哥臉上帶笑,語調熱情。
蘇澤並不領情,說:“勞苦功高又怎麼樣?那個人唯我獨尊,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海慈用人不當,被戰魂盟玩弄了兩次,造成河內和孟津的失敗,難辭其咎。而且,他低估了安然,沒有想到忘憂穀翻臉背刺,讓四海盟陷入了被動局麵。這些都是事實。”鋒哥誠懇的說著。
“哎呦喂,不一樣了啊。”蘇澤故作驚訝,說:“忠犬也會反咬主人,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鋒哥臉龐抽動,嘴角緊抿,強壓心頭的憤怒,竭力維持平和的語氣,說:“海慈確實做了不少錯事。不過,他為了四海盟竭心盡力,大家心平氣和的想一想。四海一路發展,順風順水,海慈謀劃指揮功不可沒。”
鋒哥轉向蘇澤,盯著他的眼睛,說:“我確實處處維護海慈,為的是大家齊心合力,我不想看到四海分裂。我知道,很多人一直在背後罵我是海慈的走狗。是的,我是走狗,我是四海盟的走狗。”
蘇澤麵露愧色,目光躲避開去,嘴裏依舊喋喋不休的說:“你還是向著海慈。如果聽我一句,往西麵衝出去打下潼關,然後兩麵夾擊戰魂,多好啊。海慈偏偏要搞什麼合縱連橫。哼,自作聰明......”
“天下沒有後悔藥,曆史也沒有如果。”鋒哥擺手止住蘇澤,麵向眾人說:“以後怎麼辦,才是咱們要商量的事情。”
以後怎麼辦?眾人聚集起來,商量的就是這件事。剛才,他們群情激奮的聲討海慈,麵對鋒哥的直接發問,所有人都沉默了。
當一群男人畏縮不前的時候,顧錦詩站起身來,說:“鋒哥啊,不瞞你說,咱們商議的就是這件事呢。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沒個定論。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的想法很簡單,留在四海盟,哪兒也不去,哪怕什麼都沒有。”鋒哥的回答直接明了。
“不!”蘇澤高聲說:“我絕對不和海慈混在一起了,我受夠了,絕不!”
“你想去哪裏?”鋒哥問。
蘇澤白白眼,說:“沒想好。反正,打到我城邊就下野,去哪兒都一樣。”
“這是很多兄弟的想法,鋒哥,真話要聽的。”顧錦詩插話說。
鋒哥點點頭,說:“留在四海盟是我的選擇,絕不強求,兄弟們想去哪裏,我都沒意見。”
“還有兄弟想學戰魂重新建盟,或者用江東煙雨江南盟的殼,想請葉戎將軍出麵做盟主......”顧錦詩美目流轉,轉向葉戎。
葉戎用力擺手,說:“我不幹,堅決不幹!我隻喜歡打架,沒興趣弄那些東西。你們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