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將自己知道的講了,慕容景聽罷,沉默下來。
見他沒有興致亂來了,蘇墨晚趁機把粥端了過來,要他喝。
“你別擔心,依著晉王的意思,雖然凶險,好在七並無性命之憂,隻是,可能婚期要延遲了。”
慕容景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忽然道:“早知如此,本王應該派封越跟著去的。”
晉王到底還是太年輕,不夠警惕。
蘇墨晚知道,慕容景心裏肯定也責怪上官清其,隻是他不而已。
她坐到了他邊上,挨近了些。
“現在什麼都晚了,你該擔心晉王回來的時候會不會遇上什麼事,要派人去接他嗎?”
“不必。”
慕容景很快的道:“在雲墨,沒人會行刺晉王。”
這話有些深意,蘇墨晚聽懂了。
隻會有人行刺秦王和太子,不會有人行刺楚王和晉王的。
因為慕容景不會派人這麼幹。
再者,晉王身邊有一千羽林衛,還有沿途官府接待,晉王不會有事的。
也就是硯雪局勢剛定,還有些亂,才會有人趁機生事。
等一碗粥見了底,蘇墨晚道:“你休息會兒吧,我去吩咐廚房做菜。”
慕容景將她撈住,不讓她走。
“廚房讓沁如去交代一聲就是,你陪本王睡覺。”
蘇墨晚轉眸看他,“你看你都瘦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補補。”
慕容景抱著她不放。“不準去。”
蘇墨晚無奈一笑,心底卻有點甜滋滋的,妥協道:“那好,我去交代沁如一聲,你先鬆開。”
慕容景在她頸上親了一下,才將人放開。
蘇墨晚開門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回來了,見慕容景已經先上床,她坐在床邊,將他細細打量。
“你是不是隻顧著趕路了。”她看得出來,慕容景有些疲累。
慕容景不答,伸手拉她。
蘇墨晚乖乖上了床去。
慕容景的頭發已經全幹了,鋪散在枕間,隱隱泛著幽光,煞是好看。
他動手去解蘇墨晚衣裳。
解到還剩裏衣的時候,蘇墨晚將他的手按住了,湊在他頸間蹭了蹭,輕輕笑著道:“你還是先休息休息吧,如此勞累不好,我會心疼的。”
慕容景果然不動了。
頓了一會兒,他解衣裳的手下移,抱在了她腰間,呼吸間似乎彌漫著濃情蜜意。
“那本王睡了。”
蘇墨晚乖乖任由他抱著,久違的懷抱讓她心安,又異常滿足。
她牽起唇角,習慣性的將腿搭上他腰間,輕柔道了聲好。
不多時,兩人齊齊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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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白到琉夏已經好幾了。
他之前收到手下的信,鳳家現任家主要見他,再加上蘇墨晚的蠱毒,他匆匆來了琉夏。
琉夏太子新喪,皇後痛失愛子,找蘇明棠鬧了幾次。蘇瑾熠一死,另兩個皇子還,大的那個也才十一歲,那皇子的母妃看太子沒了,心思便活絡起來,對皇後也就不那麼恭敬了。
皇後痛失愛子在前,被人落井下石在後,她在後宮裏一通發作,弄得整個皇宮混亂不堪。
蘇墨白知道,現在正是現任皇後守備最弱之時,是他下手的最佳時機。
於是他把鳳家家主的約見推遲了。
這幾日,他潛進過皇宮,在陰暗處見過那個害了姬氏一門的女人。
痛失愛子的皇後單氏,已經不如先前風光。
應該,已經半瘋癲了。
蘇墨白並不覺得解恨,他要的,是單氏一門的性命,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然,他沒忘了墨晚還需要解藥,所以他沒有將單氏悄無聲息地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