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特意頓了一下,才道:“那就冒昧打擾一番。”
那是一處院子,孤零零的。
院門外沒有人把守,院門內也沒有人伺候。
到了院子裏,撲麵而來的冷清。
“師叔祖。”
惠
真站在院子中,雙手合十,神態語氣都十分恭敬。
蘇墨晚受到影響,心底升起一股敬意。
惠真聲音不大,蘇墨晚都懷疑他師叔祖聽不見,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正屋裏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惠真?”
惠真恭敬道:“正是弟子惠真。”
正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卻不見人。惠真偏頭對蘇墨晚笑著道:“師叔祖請我們進去。”
蘇墨晚頷首。
剛剛邁出兩步,隻聽那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慢著,隻能進來四個人。”
三人立即停住腳步。
惠真轉頭看向蘇墨晚,蘇墨晚表情懵了一下,又轉頭去看吟霜。
吟霜心底詫異,麵上卻不動聲色:“我在外麵等您。”
蘇墨晚故意道:“你渴不渴?我一會兒給你帶杯水出來。”
吟霜搖頭道:“不必麻煩。”
“那你去那兒坐會兒。”蘇墨晚指著不遠處的石桌道。
吟霜點頭。
吟霜一走,惠真就朝著蘇墨晚擠了擠眼。
蘇墨晚示意他進去。
兩人剛到正屋門口,蘇墨晚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
淡淡的,很好聞。
心一下子靜了下來。
跨過門檻,蘇墨晚下意識將屋內掃了一圈兒,雖然有些不禮貌。
這裏麵沒有設高腳的桌椅。
全是蒲團矮幾。
“見過師叔祖。”惠真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見禮。
蘇墨晚也跟著轉了身子。
隻見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盤著腿,靜靜坐在一蒲團上,邊上是香案,上麵擺著幾卷佛經。
屋裏倒是沒有燃香。
老者頭頂有戒疤,眼窩深陷,露在外的手指也枯瘦非常。
身上的僧袍有些陳舊。
他是閉著眼的。
他頭微微歪了歪,神情讓蘇墨晚瞧不明白,似乎是……疑惑?
“女施主來了,可否到老衲身邊來。”老者徐徐道。
惠真立即朝蘇墨晚使眼色,蘇墨晚恭敬道:“打擾您了。”
兩人一起上前。
惠真彎腰,給蘇墨晚準備了個蒲團,蘇墨晚坐了。
她離老者不過三尺之距。
惠真卻坐得遠些。
這時候,蘇墨晚才發現,老者似乎不是故意閉著眼,而是眼睛有問題。
她想起惠真的話,不由得疑惑,高僧眼睛看不見,怎麼看人相,看象?
她偏了頭去看惠真,老者卻突然道:“女施主別動,看著老衲。”
蘇墨晚心底一驚,趕緊擺正了腦袋。
老者合著的雙眼動了動,再次偏了偏頭,似是在發功。
蘇墨晚不敢動,屏息以待。
老者口中忽然念念有詞,聲音低低的,帶著些玄幻味道,蘇墨晚聽不懂。
如此過了大約半刻鍾,蘇墨晚發際出了薄汗。
老者終於停下口中念叨,忽然伸手朝蘇墨晚麵門摸來。
蘇墨晚下意識想躲。
但生生忍住了。
老者枯瘦如柴的手掌停在她額前,並沒有觸碰到她。
那手掌似乎帶了魔力,蘇墨晚隻覺得腦袋忽然陣陣發暈。
直到老者收回手掌,蘇墨晚才清醒過來。
惠真屏息看著他師叔祖。
蘇墨晚亦然。
老者低頭,如果他睜著眼,眼睛正好看在掌心。
他收手抬眸,朝蘇墨晚‘看’來。
蘇墨晚的心莫名突突直跳。
老者開口,聲音透著悠遠,“這位女施主,三魂七魄不全,怪事……怪事……”你是才,一秒記住:NBA網,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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