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過兩日謝景庭便走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在府裏,有好多的時間。

如意笑起來,去掐蘭澤的臉,“蘭兒還在擔心我們,我們姐妹二人自然會小心行事,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

“蘭兒出門也要多加小心。”

皇宮,金鑾殿中。

賀玉玄的手腕處被縫了一條猙獰的疤,金鑾殿裏燃著龍涎香,在賀玉玄對麵,坐著戴著麵具的師無欲與姬嫦。

姬嫦一雙眼沉鬱鬱的,“此事興許並非巧合,善羲,你如何看?”

“朕身邊隻有微塵能查案,如今便要除掉微塵。”姬嫦周邊的氣息都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師無欲在桌子上放了一根七星燭,桌上的石子朝向右邊靠上的位置。

“在東北,此為機緣事件,沒有主謀,因此算不出來。”

師無欲無機質的目光掃過七星燭,對姬嫦道:“幕後之人十分聰明,若真是衝著賀玉玄而來,興許是清楚皇上身邊有人擅推衍之術。”

若是想避開命運去安排一次意外、同時又避開了所有能查證的證據,那麽此人確實非常不簡單。

賀玉玄麵上沒什麽表情,對姬嫦道:“若是人為一定會留下證據,我想隻是我們尚且沒有查出來,興許是忽略了一些地方。”

“臣命人去查了那屠夫,那名屠夫八年前來到京城,五年前妻子病死了,之後經常去麵館吃麵……若說這是一場陰謀,這場陰謀興許要五年前開始安排。”

五年前賀玉玄還在徐州,除非幕後之人那時便要殺他。

賀玉玄說:“這一切都不可能,線索斷在這裏,往下查什麽都查不到。”

“無論如何,有人在裝神弄鬼,此事需要查清楚。”姬嫦對賀玉玄道:“微塵,你前往蜀郡,正好此路程足以給你機會。”

“若是如雪當真有問題,回京之後便來見朕。”姬嫦如是說。

……

臨行前一天,蘭澤慣例問了謝景庭課業,他伏在桌案上,不知是不是前一天睡姿不大好,腰略有些不舒服,他總是亂動被謝景庭注意到,謝景庭讓他在旁邊坐著。

“督主明日就要走了,一去興許是一兩個月,督主路上注意安全,這兩天的案子督主可聽說了。”蘭澤幹巴巴地說,臨走時嘴甜一些,興許謝景庭回來了還記得他。

“聽說了,”謝景庭平靜回答道:“賀玉玄運氣不怎麽好。”

確實是這般,蘭澤聽說有些人倒黴起來,興許喝涼水都要塞牙縫。賀玉玄也有倒黴的時候,實在是難得。

蘭澤隻是隨口問一句,他沒有反應,謝景庭倒是看他一眼,問他道:“蘭澤不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