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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酒瓶被踢到一旁轉了幾圈,停住時瓶口指向著露台的方向,恰巧中間那體格健壯的男人暴起著掄起拳頭,被杜羨二話不說踹在牆上。
背脊與牆麵發出沉重的撞擊聲,剩下的五個人相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抄起附近能當武器的物件朝著兩人跑來。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酒保發覺不對勁,嗬斥著。
他阻止得太晚了,這群人都打了起來,看架勢還是二打六,這怎麽能行,酒保多叫了幾個工作人員,上前要拉架。
然而眼前說是二打六,瞧著反而是後者落在下風,經理一來看清某個人的臉,幾乎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攔著,都給我止住!”經理喊道,“別用力,操,你給我注意點!小心扯壞杜少爺的衣服,等等,這不是陸——”
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兩幫人拉開,主要是有一方喝醉了酒,不依不饒地要逞能耐,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是誰在挑事,經理頭疼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找誰不好,非得罪兩個小祖宗。
好在杜羨和陸成川壓根沒有傷著,倒是另外六個人直喊腰酸背痛,檢查了下,傷得最重的也隻有幾處淤青,反而被酒保朝著頭拍了一記。
“輕傷都夠不上,你少碰瓷!”酒保說,“人家真揍你,你早頭破血流了。”
杜羨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經理給他和陸成川分別端了一杯水,噓寒問暖:“真沒事吧?要不我們上醫院檢查一下,萬一內傷呢?”
杜羨道:“連胳膊都沒碰到,哪來的內傷。”
本以為對方有多強,其實對付幾個說胡話的醉鬼,自己連袖管都不用撩起來。
有小姑娘過來,問陸成川:“可以認識你嗎?”
陸成川沒接過經理遞來的水,回答那姑娘的請求:“不可以。”
“剛在我在邊上看了全程,你打架很酷。”小姑娘被拒絕了也不掃興,給陸成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杜羨:“……”
他想,鏡子在哪裏,我不酷嗎?
小姑娘的同伴挽著小姑娘的手臂,雀躍道:“好厲害,剛才輕輕鬆鬆把人嗖一下給過肩摔了。”
杜羨:“……”
他暗道,把人過肩摔的不是我嗎?我隱身了?
“杜羨!”江行雪喊他。
江行雪從露台那裏喘著氣跑到他邊上,抬起頭看著他,眼睛亮亮的。他心裏說著,酷的,也沒隱身,行雪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我。
Omega左顧右盼看到圍在這裏的人,雖然狀況看似沒什麽不對勁,但他猜測:“你打架了?傷到了嗎?”
陸成川瞥過來一眼,杜羨捂著自己的肩膀:“這裏。”
之前他把人輕輕鬆鬆做了個過肩摔標準示範,現在裝得和自己被摔了一樣。陸成川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忍著不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