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和奴良分開後,便原路返回準備回跡部的宅子,沒想到在不遠處看到了柳生。
原來柳生一直都在這裏等著他,隻是……他有這麼讓人不放心嗎?
“呦~比呂士,這是專門在這裏等我?我有那麼讓人放心不下嗎?”
仁王很自然的摟上了柳生的脖子,這是他和柳生的正常社交情況,雖然一開始柳生會在言語上表示拒絕,但時間久了,拒絕的次數也少了,或者說已經習慣了。
“仁王君,人要有自知之明。”
沒錯,這才是柳生的真麵目,他並不是外界所說的那般紳士,他的本質其實是惡劣的,而仁王是第一個看穿他惡劣本質的‘人’。
“自知之明是什麼,我可沒有,噗哩~”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但是他不是人啊,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他需要有嗎?
柳生扶了扶眼鏡,他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仁王這個人一向沒個正形。
並肩走向跡部宅,兩人的心裏都在想一些東西,所以一路無話。
一直到跡部宅才回神,又很自然的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天色也不早了,宅子雖然的確不小,但也收拾不出那麼多房間,隻能安排兩個人一間。
丸井和桑園一間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他們是雙打組合。
柳自然是將那個一直纏著仁王的小學弟領走了,要不然得罪了幸村,他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剩下就隻有四個人了,照理說應該是幸村和真田一間,畢竟他們是幼馴染,但總有些意外的,而這意外的源頭則來自於幸村。
準確來說是來自於幸村的惡趣味。
因為仁王和真田的不對付是立海大網球部都知道的,所以幸村以調解部內矛盾為借口,將仁王和真田分在了一起。
兩個互看不爽的人就這麼拎包入住了,一開始一切還很正常,一直到洗漱完。
真田本身就有一套屬於他的作息,早睡早起,非常健康。
但是仁王不一樣,他是靈,可以說他不睡覺也沒事,再加上偶爾因為工作原因會一直熬到半夜,像真田那麼早睡,他是不樂意的。
所以在真田提醒仁王該睡覺了的時候,仁王表示時間還早,一會兒再睡。
可真田是個強的,想要將仁王的作息給調整過來,覺得仁王身體本來就沒他們好,更應該以健康的作息來規劃自己。
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正常人誰那麼早睡啊,你才十多歲,整得自己跟個老頭似的,想把我也整成老頭啊。”
雖然他的年齡告訴他,他已經算是個老頭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跟著真田在這個時間點睡覺,現在明明就是夜遊時間,睡什麼。
而且看看真田國一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蒼老了不止一點,這肯定是因為真田的作息太老年了。
“真是太鬆懈了!這明明是正常作息,對身體好。”
“這隻是對你來說是正常作息吧,你要睡就睡,反正我就是不睡,怎麼,你還能強製我睡不成。”
一身反骨,當著真田的麵就拿出手機打起了遊戲,真田不是要調整他的作息嗎,那看看是誰調整誰。
真田氣的牙癢癢,想要收了仁王的手機,可是好像不可以,怕傷了仁王。
偏偏仁王還故意把遊戲聲音調響,真田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憋了一肚子火。
門外,幾個愛看戲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屋裏的動靜,他們實在好奇的緊,特別想知道真田和仁王待一起會發生什麼。
不過呢,這世上人人都是愛看戲的,所以啊,除了冰帝有些不好意思偷聽,立海大的六人可是都到齊了。
各人有各人偷聽的理由。
幸村:關心部員的情況是身為部長的我應該做的。
柳:身為網球部的參謀,要做好隨時搜集數據的準備,正選們的數據自然不能錯過。
柳生:仁王君是我未來的搭檔,我隻是關心未來搭檔。
丸井:臭狐狸和真田一直不對付,讓他們住一屋,我怕真田受傷——精神傷害。
桑園:仁王是我和文太的朋友,要隨時關心他的情況。
切原:柳前輩邀請的,我也擔心仁王前輩會被副部長欺負。
所以立海大旁聽六人,隻有切原一人覺得仁王鬥不過真田。
至於仁王,其實他在幸村他們出現在門外時就已經知道了,隻是覺得好玩,所以沒有揭穿他們,至於受害者真田,隻能對他說聲抱歉了,誰讓他的警惕性那麼低,連那麼多人在外麵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