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呢,真田就爬了起來,一轉身,發現仁王竟然睜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漆黑的瞳孔嚇得他心髒劇烈的跳動,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抱歉,把你吵醒了。”
雖然真田一直覺得仁王太過於懶散,但現在的確是自己打擾到仁王睡覺,這一點他必須承認,他不屑為自己找什麼借口。
一大早,仁王也不想和真田嗆聲,怕吵到其他人休息。
“是我睡眠淺。”
與其說是睡眠淺,倒不如說是他一個晚上沒睡。
白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他就覺得倍兒精神,哪裏還睡得著啊,要不是現在在合宿,他早就跑出去溜達了。
早晨平和的交鋒過後,真田從網球袋裏拿出木劍,這是他每日的劍道訓練,雷打不動。
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真田就開始了他的劍道訓練,劈、砍、刺,而他的身後則跟了一條小尾巴。
仁王套了一件外套,偷偷跟在真田身後,現在太陽還沒出來,是最適合他出行的時候。
真田也沒有走遠,就在跡部的院子裏進行訓練,而仁王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一躍而起,借著周圍的物體上了屋頂。
清風拂麵,仁王竟感覺到了微弱的靈力,在屋頂上盤腿坐下,試圖將風中的靈氣引入自己體內。
奴良還沒把修煉方法告訴他,他現在隻能依靠自己的領悟。
靈力流入體內,使得仁王對風更加的了解,甚至有了一絲掌控風的能力,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也已經很好了。
剛剛將靈力引入身體還無法很好的控製,小範圍的風開始失控,吹起了滿地塵埃,糊了真田一臉。
待風平靜下來後,真田看到了盤坐於屋頂的仁王,臉色一變。
要知道跡部這個宅子是三層的,也沒地方上屋頂,隻能從外麵爬上去,而且這個屋頂是傾斜的,萬一腳下打滑怎麼辦,太危險了。
“仁王,別動!”
真田的語氣焦急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平和,應該是擔心自己的語氣太衝,會嚇到仁王腳下打滑,才放平和了。
不過仁王是那種聽話的人嗎?當然不是。
在真田焦急的眼神中,他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屋頂邊緣,屈膝一跳,跳上了一旁的那棵歪脖子樹,又在其他樹上中轉了幾回,順利落到了地上。
仁王每跳一下,真田的心就顫一下,生怕仁王沒踩到,或者腳底打滑摔下來。
等仁王安全落地後,真田的臉色已經黑的快能擠出墨汁了。
反觀仁王卻是不以為意,對他來說,不就是這麼點高度嘛,要不是顧忌真田在場,他壓根就不會拿樹枝做踏板。
真田算是看明白了,仁王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什麼危險動作,他壓根就沒有什麼安全意識。
“仁王雅治!你怎麼能直接從上麵跳下來,太危險了!”
既然仁王不知道什麼是危險舉動,那作為同學,他得告訴,要不然那天就出事了。
不過一個人的認知不是那麼容易能改變的,更不要說鬼了。
“這又不高,有什麼不能跳……的,好吧,下次不跳了。”
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真田,仁王選擇服軟,誰讓他是個聽話乖巧的好鬼呢。
“你還想有下次!”
真田這回的腦子轉的倒是挺靈活的了,抓住了仁王話語中的漏洞。
仁王本來想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沒想到今天的真田那麼難糊弄,難道是因為早上的腦子還沒因為工作量大而生鏽?
不過他也隻能繼續妥協,要不然這件事被幸村他們或者久藤裕也知道了,他會更麻煩。
“沒有下次,我保證。”
下次跳也不會在他麵前跳,至少不能再讓真田看到。
仁王雅治VS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 勝!!!
難得的在和仁王交鋒的時候獲得勝利,但真田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會迎來更多的麻煩。
太陽出來了,紛爭到此為止,真田拽著仁王進了屋,即便生氣,他也不能忘了仁王接觸不了陽光,一切以仁王的身體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