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七哥再度征戰歸來,他們都沒有像從前一樣一同慶賀,除卻在宮宴上碰麵客氣地喝了杯酒之外,就沒再怎麽見麵了。
是以現下司嬈想拉亓官保去長秋宮,亓官保也是不太樂意的。他皺著眉看她,司嬈則說:“皇後娘娘是你的嫡母,你當真能一輩子都不見她嗎?”
她說這話時和和氣氣的,帶著她慣有的溫柔。亓官保對這份溫柔總是抵擋不住,但這回,他硬撐住了。
他說:“但我至少可以能不見就不見。母妃降位後在宮裏受了不少白眼,我不能再傷她的心了。”
“可她現在在長秋宮。”司嬈道。
亓官保一怔。
司嬈抿了抿唇:“她複位了,皇後娘娘親自跟陛下開的口。”
“你說什麽?”亓官保皺眉,覺得這件事聽上去太匪夷所思。
他便還是隨司嬈去了長秋宮,走進寢殿一抬頭,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皇後那張帶著刻薄冷笑的臉。
之所以說是“還是”,是因為這場景對他來說實在不陌生。當然,如若他七哥去怡寧宮,母妃大約也是這個樣子。
“母後。”亓官保走上前一揖,抬眼靜了靜,又一頷首,“七哥。”
“九弟。”亓官儀一點頭,但皇後好像並沒有看見亓官保似的,依舊在瞧瞧貴妃、睇睇手裏的兩個小瓷瓶。
那兩個小瓷瓶一黑一白,亓官保瞧不出是什麽,但因為皇後的麵色,他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定在了上麵。
“娘娘……!”司妍小聲地催了一下,皇後挑眉籲了口氣:“貴妃啊。”
閔氏欠了欠身:“娘娘。”
皇後黛眉輕鎖,一臉厭惡:“不是本宮找你的茬,你瞧瞧你這張臉……從前怎麽說也勉qiáng還算個美人兒,現在可還能看麽?”
“母後!”亓官保額上青筋一跳,握著拳便上前了半步。
亓官儀同樣上前了半步,淡一瞥他,硬讓他把氣忍了。
貴妃也麵色緊繃著沒吭氣兒,皇後將手裏的兩個瓷瓶往前遞了遞:“喏,這東西是我們阿妍給你挑的,說是好用。”
亓官保滯住。
如果隻是皇後賞的,他絕對不會讓母妃用,可竟是司妍挑的……
他遲疑著看向司妍摸不清眼前這出到底什麽意思,卻見身旁的司嬈先一步上了前,笑吟吟地將那兩個瓷瓶接了下來,口道:“謝娘娘。”
皇後不耐地擺了擺手,又說:“這怎麽用本宮也不知道,問阿妍吧。你趕緊把你那張臉調理好了,要不然外人說起阿妍的姐姐跟了你這麽個婆婆,本宮都跟著一起丟人!”
司妍:“……”
她發現皇後這是不管邏輯牽不牽qiáng都一定要多對貴妃毒舌幾句啊?
其實貴妃的皮膚qíng況也沒那麽糟糕,就是偏gān偏油的部分都明顯了些,加上近來過得氣不順,氣色也有點不好而已,遠沒有皇後說得那麽誇張。
從前覺得皇後尖酸刻薄,現下摸清了她的屬xing之後又覺得她這樣的毒舌有點好玩兒。
司妍摒著笑上前了一步,頷首道:“黑色那個護膚用,祛痘保濕;白色的加在妝品中,能令妝感更服帖。”
她和貴妃隻能這麽介紹,心下深感對不起這款網紅產品。
這其實是Farsali 24K金箔jīng油jīng華,從INS紅到微博,從歐美美妝圈紅到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