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菩薩蠻和觀音奴！這怎麼可能？她們一直都是您親自教導，從小都對咱們菩提閣忠心耿耿，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立下無數大功小功，忠誠度可謂是最高的了！”
文殊奴、普賢奴、藥師奴露出動容之色，頗為震驚，仿佛聽到了“太陽從西邊出來”這類天方夜譚一樣。
“萬事皆有可能，一切都是因緣際會。”蓮華上師倒是一臉淡然，並不以為意。
“我所憂者，乃是菩薩蠻和觀音奴現今修為超凡入聖，又勝過之前數倍，已非常人可以想像。菩提閣中，單打獨鬥的話，恐怕隻有你們愚比丘師兄能夠降服她們。縱然是我親自出手，神通上或許能擊敗她們，但是一對一肉搏就不敢輕言勝之了。”蓮華上師緩緩道。
“以兩位師姐的修為，一旦叛逃，當真是難以抗衡。”普賢奴皺起眉頭，歎氣道。
“唯我我們三人聯手，或許可以壓製她們中的一人。為了保險起見，要再加上怒金剛，才能真正擊敗一人。”文殊奴很冷靜地分析著。
他們三人現在修為都突飛猛進，不是初果羅漢就是初地菩薩，饒是如此，麵對觀音奴和菩薩蠻都不敢有絲毫小視。
“我還是難以相信兩位師姐會背叛我們。”這時候三奴中的藥師奴忽然開口道，她是女性，與觀音奴和菩薩蠻都相處得不錯，關係向來不壞，走得很近。因此，她內心是不願意相信兩女日後會叛教而出的。
蓮華上師瞧見他們陷入低潮的模樣後，依舊麵無表情，繼續道：“諸行無常，宇宙間的萬事萬物都處於永恒變動之中。過去她們不會背叛，現在她們不會背叛，卻不代表將來永遠不會背叛。一切都是因果業力的流轉，無法消滅。唉，緣起性空，劫生劫滅，應作如是觀。”
文殊奴智慧超群，精研梵理，立刻接口道：“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
他口中所言，乃是梵苯教的“三法印”。
不過，若是加上“諸漏皆苦”這一印，就合稱“四法印”。
一切事物皆無常，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是暫時的，可以變化的，即諸行無常。
一切情緒皆苦，建立在因緣和合之上的情緒、感受、知覺、色形，都是痛苦的，即諸漏皆苦。
一切事物皆無自性，本來麵目如來藏，即諸法無我。
涅槃超越概念，超越一切，舍離一切，不執著於一切，甚至連涅槃這一概念本身都要被超越，貪欲滅盡、嗔恚滅盡、愚癡滅盡，獲得了徹底的圓滿的解脫與內心的永恒安寧，即涅槃寂靜。
在梵智教和梵苯教的很多經典中，有的還加上“一切法空印”，形成了所謂的“五法印”。
藥師奴道：“上師，您所見的未來，僅僅隻是一種可能性。我相信若是我們善於引導，控製因果業力的流轉和走向，應該還是有希望改變那個結果，讓宿命不再是宿命。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蓮華上師聞言，低下頭瞧向藥師奴，他的這名弟子，雖然麵貌醜陋，但天資卓異，尤其擅長藥理，算是菩提閣中的醫道聖手，精通不少已經失傳的古代藥方，能夠生死人肉白骨，是當世杏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